‘东林党臣’。若是真心为国,就好好做事;若是敢结党营私,朕绝不轻饶!”
“臣遵旨!”黄立极接过奏折,如蒙大赦,赶紧拉着施凤来躬身退下。
两人走后,文华殿里安静下来。崇祯靠在龙椅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诛灭阉党、查抄家产、整顿勋贵、应对东林党,这短短几天,他几乎没合过眼,脑子时刻紧绷着。
“陛下,您歇会儿吧?奴才给您泡杯参茶?”王承恩见他脸色疲惫,小心翼翼地问道。
崇祯摆了摆手:“不用。对了,朕让你查袁崇焕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王承恩赶紧回道:“回陛下,奴才派去辽东的人昨天传回消息:袁崇焕在宁远确实打了胜仗,杀了后金大汗努尔哈赤,只是后来军饷不足,没法继续北伐。魏忠贤派去的东厂番子确实在辽东监视袁崇焕,还捏造了‘袁崇焕通敌’的谣言,但袁崇焕一直忠心耿耿,没有通敌的迹象。另外,袁崇焕最近上了三道奏折,请求朝廷发军饷,还请求陛下允许他‘五年复辽’。”
“五年复辽?”崇祯眼睛一亮。若是真能五年收复辽东,那大明的外患就解决了!他站起身,在殿里来回踱步:“你立刻再派快马去辽东,传朕的旨意:召袁崇焕即刻进京,朕要亲自召见他。另外,让毕自严先从查抄的阉党家产里拨五十万两白银,作为辽东军饷,先稳住军心。”
“奴才遵旨!”王承恩躬身退下。
崇祯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阳光。秋高气爽,蓝天白云,可他知道,这平静的表面下,还藏着无数暗流。阉党余孽还没清除干净,东林党人虎视眈眈,勋贵心怀不满,辽东的后金还在虎视眈眈,西北的旱灾还在蔓延……
“陛下,刑部尚书乔允升求见,说魏忠贤在天牢里出事了!”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
崇祯心里一紧:“出事了?什么事?”
乔允升快步走进来,脸色苍白,跪倒在地:“陛下,不好了!魏忠贤……魏忠贤在天牢里自尽了!”
“自尽了?”崇祯猛地攥紧拳头,“怎么回事?许显纯是怎么看管的?”
乔允升赶紧解释:“陛下,是田尔耕的亲信干的!田尔耕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就买通了看守天牢的狱卒,给魏忠贤送了一根白绫。许显纯发现时,魏忠贤已经断气了!许显纯已经把那个狱卒和田尔耕的亲信抓了起来,正在严刑审问,他让臣来向陛下请罪!”
崇祯沉默了片刻。魏忠贤自尽,倒是省了他一道凌迟的工序,可也少了一个“杀鸡儆猴”的活靶子。不过也好,这老阉贼死了,阉党余孽就更没指望了,查抄家产、清理官员也能更顺利些。
“罢了。”崇祯叹了口气,“魏忠贤死了就死了。乔允升,你传朕的旨意:魏忠贤虽自尽,但罪不容诛,依旧曝尸三日,悬挂在京城午门外,让百姓看看这奸贼的下场。田尔耕教唆他人自尽,罪加一等,明日午时,斩立决,首级传示九边!”
“臣遵旨!”乔允升躬身应下。
“还有,”崇祯补充道,“你让刑部、吏部、都察院联合成立‘清查阉党委员会’,由你任主任,毕自严、许显纯任副主任,按照魏忠贤供出的名单,逐一清查阉党成员。凡是涉案的,不管官职大小,一律革职查办;情节严重的,打入天牢;主动自首、揭发同伙的,可以从轻发落。务必在一个月内,把阉党余孽全部清除干净!”
“臣遵旨!”乔允升站起身,心里沉甸甸的——这清查阉党可不是小事,涉及两百多人,还要牵扯到各地官员,一个月内完成,难度极大。但他知道,陛下心意已决,只能全力以赴。
乔允升走后,崇祯坐在书案后,拿起魏忠贤的供词,又看了一遍。上面写着“东林党人虽清流,却空谈误国,不可重用”——这话虽然是魏忠贤的诋毁,但也有几分道理。东林党人确实有不少忠臣,但也有很多只会说不会做的书呆子,若是真让他们掌控朝政,恐怕会比阉党好不了多少。
“陛下,皇后娘娘派人来请您去坤宁宫用膳。”小太监进来禀报。
崇祯放下供词,站起身。这几天忙着处理阉党的事,他几乎没怎么好好吃饭,此刻确实有些饿了。
走进坤宁宫,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周氏穿着一身浅粉色宫装,正站在殿门口等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看到他进来,赶紧上前见礼:“臣妾参见陛下。”
“皇后免礼。”崇祯扶起她,握住她的手。周氏的手暖暖的,让他紧绷的心弦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