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种师中竟是开口骂人:“那些鼠目寸光之辈,懂得什么?就按照苏帅之法来打!此上上之策!”
苏武微微一笑:“三位不必着急,此番我既如此谋了,定是会想方设法谋成,若是我辈不把此事谋成,史书万代里,我等皆是万世骂名,后人只以为是我等无能,误国误民!所以,家国社稷也好,个人私利名誉也罢,我是万般手段尽出,也要确保此番谋划能成!”
种师道如此才带着满脸的担忧点了点头:“那就依照苏帅之谋,苏帅只管下令就是!”
苏武当真下令:“老种相公当往秦州领兵,只待秦凤与熙河兰煌大军聚集,北去,往会州,西安州,怀德军一线,逼西夏韦州城池,不急着打,营造堡寨,囤积粮草物资。我自领鄜延环庆与关中之兵,进逼洪州龙州。种帅自当按兵不动,只管围城,我这边也是围困城池,但我当领骑兵四处出击,劫掠河套以南,如此,引党项主力之军南来……”
苏武停了停,只看三人点头。
苏武继续说:“如此,党项不过四法,一来,他们还是按兵不动,只等咱们打下城池再北去,其谋不过还是想以逸待劳野战决胜。二来,他们自当寻我决战,其谋不外乎败得我骑兵主力,以得主动。三来,他们不寻我来,寻种相公去,那他们自就是要先剪羽翼,再来决战。四来,他们许分兵出击,又打种帅,也来打我,如此就是想处处兼顾!”
三人更是点头不止,小种立马开口:“兄长与我说苏帅领兵之能,说得许多次,我自是信的,却是不曾当真见识,此番见识之后,见面更胜闻名,苏帅当真乃谋略之大家也!处处周到,处处缜密!”
种师道也来一语:“且听苏帅应对!”
苏武继续说:“应对之法,若是党项按兵不动,只待粮草物资囤积得差不多了,自还是要往北去,寻求决战,如此,后勤少了忧患,你我依旧两路,他若打你,你自步步为营,扎寨以对,我骑兵多,自来相助,也可直接狂飙突进,直取兴庆府周遭。他若打我,我自也安营扎寨以对,你自往前狂突,攻城拔寨,党项兵少,自要取舍,若是两面皆打,那就决胜!”
“可!”种师道点头来。
苏武再来应对:“若是党项寻我决战,我自扎寨以对,种帅领兵往北攻城拔寨,只待党项要分兵来去应对,自是要乱上一乱,多多少少也是进退失据,我寻机主动出击,且看战时变动,只要敌人进退来去,就是战机,就有办法!反过来也一样,他若全力打你,我自也狂飙突进……边境之处去兴庆府,你去七百来里,我去也不过六七百里,容不得党项沉着镇定。”
便是大宋有朝廷,西夏岂不也有朝廷?也有诸公?也有那些达官显贵人心惶惶?
三人点头来:“甚可!”
苏武继续应对:“若是党项上来就分兵迎战,只要粮草不缺,还是扎寨之法,但此番不同,你定要按兵不动,且待我先决战,再来会你再战!”
种师道点头:“如此,老夫听令就是!”
种师中也频频点头:“苏帅用兵,处处谨慎,处处得当!”
刘延庆自是有语:“只要真入党项还不缺粮,那就当真可以步步为营,拖沓不急,急的就是党项!如此,以我之长,攻彼之短,胜多败少!”
显然,不论怎么谋划,谋的都不能是完全,只在谋胜负的天平怎么倾斜。
且,不论怎么谋划,真正战争里,落脚点其实还是一处,军汉死战,其中所谋,就是尽量给自己创造优势,避免敌人的优势。
这党项之兵,真论起来,正儿八经的军队,其实也就在七八万人,其中重骑,能称作铁鹞子的,以往之数不过三千左右,而今里,再怎么算,也算不出五千人去。
轻骑许有两三万之多,其余自就是步卒了,四万左右。
党项,也从来不是全民皆兵的国家,他是一个游牧与农耕同在的国家,若是往前数去八九十年,党项游牧更多,农耕偏少,而今,却是农耕偏多,游牧偏少。
这是发展的必然趋势,兴庆府周遭,土地开荒,沟渠开挖,农耕那是越来越广,这也给党项带来了政权的稳定性与生产力的繁荣,但农耕更多了,骑马的也就更少了……
这世间没有两者兼得的好事,都是取舍,当然也不一定是主动取舍,是自然而然就取舍了,人岂能不想过好日子?
更何况,西夏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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