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忤逆,但三位都知我此举才是真正忠心,为国为民也!”
三人还是点头,认可的……但事情很难,难如登天!
甚至也担忧更坏的情况,若是真弄个临阵换帅,岂不付之东流?若是临阵换的是老童贯来,那倒也还好……
但而今老枢相怕是年岁愈发老迈,怕是倚靠不得了,那若是李彦接手,用膝盖想,也知道就是个悲剧!
那与其如此,西北各军最近也准备得愈发多,还不如去赌一场野外决胜。
对于老种小种还有刘延庆而言,这是两难之局。
他们也知道苏武说到做到,会一直坚持最佳之法,顶下去,但也怕苏武顶不住,苏武一旦顶不住,后果便也不堪设想。
真正最担忧的,是苏武并不能取得那些朝堂相公的真正信赖与支持,这是官场政治上的事。
更也知道,已经在位二十年出头的这位大宋赵官家,是个耳根子极软的人,即便苏武再如何受得天子信赖,也架不住诸多东京的相公们在耳边嗡嗡来说……
三人年纪都大了,想事也想得多,自也想得更透彻,症结压根就不在那般更利于战事,而在于朝堂!
这般的事,历朝历代不知发生了多少次,远到春秋战国,近到大唐,太多太多……
只看三位老将帅一脸的担忧,苏武岂能不接着说:“三位放心,为家国社稷,为子孙万代,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句话听去,三人一愣,互相对视,也看苏武,有些不解……
苏武再说:“此番若败,我大宋就再也不会有这般好的军心士气与党项来战了,这党项不除,看似无妨,其实局势早已大变,党项不除,大宋往后,岌岌可危!”
小种一语就问:“苏帅此言何解?”
苏武面色严肃非常:“女真新起,正是灭国之威,兵锋无当,自古……自古就不说了,三位皆是明白其中道理,女真与宋,总归要打,不可避免,无有侥幸,历朝历代皆是此理。这党项之辈,夹缝之国尔,并无多少出产与豪富,我大宋膏腴也,不必多想,一旦党项不亡,来日党项与女真,自然而然媾和一处,我大宋两面作战,岂能不是岌岌可危?”
这番话,苏武还是要再说一遍,但眼前三位,只待稍稍一说,自就明了,不必多言。
三人眉宇立马深皱,老种相公还来惊道:“是我不曾多想,是我昔日想少了……此战,看来是无论如何要先亡党项,那些折中之法,是万万不可接受……”
苏武看得三人表情模样,陡然明白一个事情来,种师道与刘延庆,竟是内心里都可以接受一种折中之法……
什么折中之法?那就是此战,只要打赢了,得了点地盘,杀伤了敌军,如此功劳,停战也可接受。
这……苏武万万没想到的,这次会议之前,他只以为西北上上下下,都与他苏武一样,都卯着劲要灭亡党项。
当然,众人也是卯着劲要与党项干,但都是一种报仇雪恨之念,要打胜,要畅快解气,其次,能灭国最好,灭不了国也可接受。
这怕不是西北各军普遍的想法?
苏武再仔细一想,许也怪不得这些人,这些人一辈子与党项打仗,乃至几代人与党项苦战,胜败皆有,便也唯有他们对党项最是了解,知道灭国之难。
所以,他们心思里的保守,是下意识的,不是怂,也不是不思进取,是对战争预期格外的保守。
这就与东京城的天子与相公们形成了鲜明对比,东京城里,那是格外的激进,只以为此番是辽国威慑已无,举全国之力,三十万大军一到,自就摧枯拉朽灭亡党项不在话下。
再看种师中,似唯有种师中,要激进不少,他也有话语来:“我所想,便是一战灭国,最好不过,再听苏帅之语,那愈发如此念头,此番定要永绝后患,如此可得党项之地,可入草原,可张开腋臂,来日若真打女真,也可绕道入其腹地,他们也不得不防。乃至女真若是来日真要南下,不免也要分兵,以牵制左右,不得全力一路!”
刘延庆听得是连连点头,也说:“此,大概就是苏帅心中之大战略!”
“然也!”苏武点头来。
“那……那……”老种还是皱眉不止,担忧之语慢慢来说:“就怕容不得苏帅如此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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