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占比极大,农耕越发鼎盛。
而此番苏武聚兵,鄜延环庆关中,州府十九,军州五个,县九十,聚兵之数,八万二千人,辅兵另算。
这算东路。
秦凤带熙河兰煌,州府二十,军州五个,县四十八,聚兵之数,六万三千余,辅兵另算。
这算西路。
另外还有苏武带来的骑兵勉强算八千。
如此,算是西北总动员,乃至还有一些细节,就是种师道麾下五千余人,要算到秦州那边去。
所以,西路,六万三千余,加种师道五千,便是六万八千左右,加辅兵若干,可称二十五万。
东路,八万二,减去种师道五千,便是七万七,加苏武八千骑,八万五千之数,加辅兵若干,可称四十万。
如此,东西两路,六十五万大军在握。
种师道也想许多:“谋略已然如此,皆是上策,无有再好。只是还有两事,一来不免还是此谋略能不能完全由苏帅执行下去,二来,就是民夫与粮草之事。”
苏武点头来:“第一件事就不多言了,且看我之手段……”
种师道还是担忧:“苏帅,万一之万一……万一不成,也当有个应对才是!”
这话……倒也不假,这大宋朝的基因惯性,着实是强,种师道心心念念,还是担忧苏武顶不住来自天子与朝堂的压力。
那就留个万一的应对,苏武说道:“万一当真换帅,保存实力为要,哪怕是退兵,也不可妄进!哪怕是与上官诈败,也不可将这西北之军的精锐送去枉死!”
三人当面,瞬间压力山大,与上官诈败,都听得懂,就是假装打败,往后撤退……
但这事一做,领兵之人,岂不罪责难逃?
却是种师道点头来说:“明白了,明白了啊……若真到那一步,一把老骨头,却还要是个晚节不保,去想那刘老帅,行吧……就这般干了。”
刘延庆却是满脸苦涩不说话,他许做不下这般决定,他与种家相公不同,种家是世代镇守西北的相公人家,他是军汉,一刀一枪搏出来的富贵……
种家相公舍得晚节不保,刘延庆多少却有些舍不得,人家种家相公一代一代人,世受皇恩,老家伙走了,小家伙还可再起。
刘延庆若是没了这富贵,他儿子也受牵连,再起何其难也。
苏武不在乎这些奇妙的东西,只管再说:“至于民夫,这倒是不急,西北各路州府,此番倒也真是上下一心,就说二位种家相公,更不会懈怠此事。至于钱粮……朝廷自会举国之力支持其中……”
“怕是不够!”种师道太有经验。
苏武微微一笑:“老相公不必担忧,我自还有办法就是!此般大事,定不敢留丝毫纰漏!”
种师道这才点头来:“苏帅既是如此说了,老夫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只管听得军令调拨就是!”
苏武便忽然起身来,往前走几步,回头与三位相公躬身拱手一礼就下。
刘延庆反应极快,连忙起身上前来扶:“这是……这是何必?”
苏武笑来与三人:“此家国社稷,此君王忠义,此史书万代,此我等个人名节,拜托三位!”
种师中也起身来扶:“苏帅待人,义薄云天,今日才当真见识,受你一礼,自当战阵舍命!”
老种当真年迈,起身也慢:“唉……千斤万斤之重担,一肩挑之!我大宋国运国祚,许就在此一番了!”
种师中也道:“若是不成,诸公无能!非我等之罪也!”
苏武听得出种师中口中的怨气,种师中也是相公,他自然敢如此来怨,刘延庆之辈,那是万万不敢的。
苏武却是一语:“此番,只可成,不可败!舍生取义之日,就在今朝!”
两位种家相公,表情目光里,岂能不是感怀无数?
刘延庆也是频频点头,但他心中,不免思绪良多,却不可说也……
当然,打党项,自当奋勇!
会议就这么散去了……
各自差事,各自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