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想的就是,五日就是五日,军中哪一件事不急?
此时甄选骑兵的军令都回去了,东平府里已然在办这件事了,这边若是慢慢来弄,一拖五日,又拖五日……这得耽搁多少正事?
只道真杀人的话是假?苏武心中的大事,那就是天大的事,方焘但凡五日后没有马交来,说杀就杀,贻误战机军机,如何杀不得?也不是什么读书相公,更杀得!
这官司,打不输!
那李彦知道他苏武的态度了,也当把事情办妥,其他的无所谓,事办妥就行。
只待五日后,东平府来骑千余就到,再去接马。
八千匹,那自不少了,那方焘笑容也没了,甚至都不与苏武多说话来,派的麾下差吏来办……
把马挑挑拣拣,一点数,苏武还要去寻方焘,不免就是一语:“有八百来匹不堪用,许你一日,明日大早,你送到那边营寨去!”
方焘气不打一处来,就问:“哪般八百匹就不堪用了?我看都堪用!”
苏武目光一横,这厮还真不怕?苏武淡淡一语来:“明日大早,天亮吃罢饭,京东众骑就出发,少那八百匹,这回不要你的命,只管两条腿都打断了去!”
苏武就说这么多了,出门就走,往不远处营寨去,这事他得亲自盯着,马匹如何管束,明日如何出发,这些马匹如何来串,乃至路上如何喂养管理……
这是苏武的宝贝命根子,一匹都舍不得坏了去。
明日,自也是苏武回京东的事后,也就这么走了。
苏武出门去了,方焘岂能不“呸”一下?挨打受气只是其一,还要贴钱补钱,这贴补去,不知几年才赚得回来,天子的口袋是不可能去掏的,义父的口袋也是掏不出来的……
真是要了命去!
不气不气,也是义父有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也拜义父,我也拜义父,你义父六十八了,我义父还年轻呢!
前几日你打我一顿,来日我打你十顿!打得你哭爹喊娘也没用,打得你跪地求饶也不成!
如此一想,便就舒服多了,但明日不能挨打了,还是去弄吧……
苏武回营也是腹诽,一个简单的交割之事,一个简单的公务,非要弄成这样,非要得罪了李彦去,如此才能在时间紧迫里办成!
苏武的事尚且如此,这大宋朝的其他事,便更不必想,这朝廷岂能不亡呢?
第二日大早,八百匹马,自就送来了,苏武也不多言,收了马,签了押,说走就走,也不再进城了。
每日快走,皆宿野外,路过城池,只管派人往城池里采买一些黄豆之类精细饲料,草料有带。
路上扈三娘自是相随,但只要在军中,定然不同帐,这也是苏武之意,只要是与军汉住在一处的时候,一定不同帐来眠,军汉都是看得见的,就让他们看到知道。
再回东平府,那军事就更加紧迫了,七千骑的数,一半是新兵,已然提前操练起来了,一个老兵带一个新兵,先学诸般骑术。
当然,新兵并非真新,是步卒老兵选拔而来。
只管操练,苏武日日也盯着去,到处去看,沧州河海湿地草甸上的草,花钱去买,一车一车路过齐州往东平府运,这笔买卖,是大生意,但苏武直接就交给了李迒来办,这笔生意是长久生意,不假人手。
最近,卢俊义也从大名府来了一次,是苏武请他来的,也说基金之事,便是让卢俊义也来入股,卢俊义出手自是不凡,四十万贯,便也多派掌柜账房来多干活。
李迒的基金衙门,自也开起来了,当然,也不能算是衙门。
李迒每日忙前忙后忙得家都不回,却是他家中,也还热闹得紧。
且不说程小娘,但凡东平府里读书识字的妇人姑娘,哪个不是大包小包提着去拜见?便是北京大名府的那些富贵人家,一二百里也要来走。
这还不止,现学也好,州学也罢,那些读书士子们,岂能不是趋之若鹜?
倒也不一定全是所谓雅趣雅好,便也是读书晋身之门路,但凡易安居士愿意写上一封推荐信去,就问山东之地,哪个大儒门下去不得?
即便是去了东京,就凭这一封信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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