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将肖都督收监,秋后绞之。”
“谢闽王。”
闽王自来一诺千金,善待军属,有了闽王的这句承诺,他肖琦也可以安心地去了。
跪伏在肖琦一旁的应天府提学官姜明此时彻底慌了神,闽王连肖琦都判了个绞监候,他区区一个提学官,和闽王又没有旧情,其下场可想而知。
对于提学官姜明,朱琳泽可就没有对肖琦这么客气了,直接判了姜明一个斩立决。其下场只是要比,肖瑜和易信稍好一点而已。
做出对这四个人的判罚之后,朱琳泽并没有就此作罢,朱琳泽让刘清飞按照账本上的受贿名单,将所有的涉案官吏全部缉拿归案,一个也别放过。
朱琳泽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当初朱元璋对官吏们的杀心如此之重,对贪污腐败如此深恶痛绝,为什么会创造出剥皮实草这种惨无人道的刑罚。
任何事务的存在都有其一定的合理性,在天子脚下都有如此黑暗的地方,京城之外其他的偏远地区会是什么样,朱琳泽现在都不敢玩深处想。
“去医学堂找些医师来,给这些孩子们看看,死去的六个学童的家属予以重恤。南京城所有的学堂,从现在开始彻查,凡有作奸犯科者,一律下狱论罪!”
朱琳泽有愧于这些双门桥学堂的这些学童,尤其是双门桥附近,大多都是贫苦人家的子弟。
当初招他们进来,本是想给这些孩子一个光明的未来,不曾想他脚下这块地方竟然是地狱。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对这些孩童进行一定的补偿。
当然,朱琳泽也不信南京城的数十所中小学堂就只有双门桥发生这种事,双门桥只能说是一个典型。
朱琳泽举起一碗馊了的泔水饭,狠狠地摔碎,对着跪满一地的官员们训斥道:“你们也知道这玩意儿吃不得,就是这玩意儿,是双门桥小学堂的三百多学用两年来的唯一口粮,就这还只能一天吃一顿!”
“臣等有罪!”
诸臣告罪。
是有罪,朱琳泽就不信这件事情下边会有人不知道,只是没人出来告诉他,瞒着他一个人罢了。就连一旁的刘清飞也为此捏了一把冷汗,生怕朱琳泽迁罪于情报司。
闽王曾经说过,南京情报司就是他的南京的眼睛,现在南京发生这种事,就等于是他们南京情报司瞎了眼了。
“有罪不能解决问题,说说吧,这件事情怎么解决,不说出个所以然,就委屈诸位今夜在这里过夜了。”
朱琳泽见天色渐暗,下令掌灯。
诸臣大眼对小眼,面露难色,太学以及各地的府学、州学、县学,贪污腐败之事也是层出不穷。
几百年来老祖宗们都不能禁绝,让他们在这里想出个解决的法子,这不是为难人吗?
更何况闽王这套小学堂、中学堂、大学堂的教育系统要是真铺开来,日后的规模比起传统的教育体系要更大。其中的乱象只会更加严重。
此时马士英刚刚出恭回来,连连致歉,表示失态,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了。
马士英沉吟片刻之后,拍案道:“可仿照新军之制,设置学监不时巡视,此法古已有之,若学监能够做到新军政工系统的程度,提学官教谕的贪腐之风虽不能禁绝,但至少也会有所收敛。”
马士英的这个建议还算中肯,朱琳泽微微颔首,表示许可,不过他对这个办法并不是很满意。毕竟军事和教育不能一概而论,他总不能照搬新军的政工系统到教育系统上。
得到闽王的肯定,马士英欣喜异常,只是在这种场合不能将自己心情写在脸上。马士英压制住心中的喜悦之情,脸上依旧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闽王,臣有一言。”
陆闻达起身说道。
“但言无妨。”
朱琳泽虚抬了抬手,示意陆闻达说下去。
“中小学堂的设立,乃是亘古未有之善政,只是我等求切之心,太过心急,方有今日之惨剧。教化之事不比练兵,只要钱粮和物资到位,以闽王之才,可数年练成一支无敌于天下的强军。”
“少给孤戴高帽子了,有什么说什么。”朱琳泽让陆闻达切入正题。
诸臣虽然平日里和陆闻达不对付,但陆闻达这时候敢站出来给闽王提意见,为他们解围,他们心里反而对陆闻达抱有很大的希望。
希望陆闻达能够给出一个让闽王满意的法子,这样他们也就能够早点离开这个腌臜的鬼地方,不用再这里继续活受罪。
“依臣之见,闽王欲推行教育,首当其冲的不是兴建多少中小学堂和大学堂,招收多少学生,若没有足够的合格的提学官、教谕、教师,这些终究只是纸面上的东西一捅就破。”
陆闻达为朱琳泽办了这么多年的实事,和形形色色的人都接触过,对一件事情的看法要比一般的传统官僚要深刻许多。
陆闻达的这席话算是说道点子上了,朱琳泽冷静下来,细细地思考了一番。
随着江南半壁的稳定,以及大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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