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了,跟我来。”
严律看着在群山之间肆意生长的粗壮蛇藤,惊道:“等等,你不会是想……?”
话音未落,牧之便已来到大山脚下。
这座大山相较于稷山,坡度更显平和,也更容易攀登,他们完全可以先一步登上山顶,再从蛇藤上踱步观察稷山的情况。
牧之心思电转,结合三人此前的谈话,所谓的天晟教定是来自海外的势力,也只有海外之人才称呼边荒为角地,名叫鹈鹕的男人也怕是另有算计,他显然没有将稷山的情况告知同伴,在雷祭之日登临稷山,九死一生。
喘着粗气的严律勉强跟上牧之行进的速度,看着如猿猴般迅捷的牧之,严律不由得抱怨道:“等等我!”
牧之翻了翻白眼,不由得拽着严律前行。
徐徐吹来的山风裹挟着大雨将临的泥土气,让人心情甚是愉悦。
牧之只感觉浑身有着使不完的气力,两队人马更像是在比拼登山的速度。
白厌三人行走在山道上,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半山腰。值得一说的是此处崖壁甚是光滑,纵使有青苔滋生,火把照耀下依稀能看到纂刻在崖壁上的晦涩文字。
白厌显然也注意到了,走在前面的鹈鹕当即解释道:“这是古时先民祭天所刻的碑文。”
白厌点了点头,并未多想。
他看着手中不断闪耀紫芒的气血司南,惊道:“紫芒如此炽盛,这柄旌旗的主人必是我教的大人物,看来这宝贝非同小可。”
鹈鹕呼吸一顿,体内流淌的血液竟隐隐有沸腾的迹象。
与此同时,两兄弟终于来到山顶,牧之使劲拽了拽连接在两座山头的蛇藤,蛇藤岿然不动,显然极为坚韧,足以承载他们的身体重量。
牧之毫不犹豫的趴了上去,像条游蛇般朝着稷山前行。
严律低头朝着蛇藤下方看去,当即倒抽了口凉气,绕是江湖高手从这般高度摔落,亦难逃一死。
他看着已经在蛇藤上缓缓徐行的牧之,只觉得双腿如筛糠,抖个不停。
牧之回过头来,斥了句:“抓紧时间,他们要上来了。”
严律深呼一口气,跺了跺脚提振气势,这才狠下心来抓向蛇藤。
此时,稷山上空厚重的雷云中已有电光闪烁,摄人心魄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牧之抬头看了眼天上的雷云,面色亦有些沉重。
他回过头来看向严律,只见严律双手双脚牢牢箍住藤蔓,一动不动,不由得说道:“你觉得那里怎么样?”
严律顺着牧之所指的方向看去,立时脸色一变,斥道:“你不要命了?打雷下雨不能躲在树下,家中长辈难道没有给你说过?”
只见牧之神色认真,肃道:“这可是祭山的古松,寻常松木若是挨天雷一击,早就枯死了,你看这颗依旧枝繁叶茂,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严律微微一怔,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牧之也是心中没底,但还是要赌一赌,不管结果如何,拉着严律一起至少心理上有所安慰。
两兄弟动用敛息术,悄无声息的下了蛇藤,如猿猴般掠上古松。
不一会儿,鹈鹕三人便来到山顶。
稷山山顶甚是平坦,除却枯枝败叶之外,只有一筑四四方方的三层祭坛。
三人打量着祭坛,这尊祭坛以青白石砌筑,高约一米,上层按东青,南红、西白、北黑,中黄铺设五层坛土,祭坛中央立着一块上锐下方的坛石,在坛石一侧,放着一柄满是锈垢的长剑。
鹈鹕沉声道:“除了这祭坛,根本别无他物!”
白厌环顾四周,手执气血司南,围着山顶兜起了圈子。
躲在树冠丛中的两兄弟大气不敢喘一声,静静地看着白厌。
脩而,白厌忽然在一处站定,手中司南绽放极为耀目的紫芒。
见此情景,他嘴角一勾,转过头来说道:“藏的有够深的。”
说完,白厌便跳了下去,鹈鹕和仆人紧随其后。
严律立时睁大了眼睛,这不就是他们一开始上来的地方吗?
三人站在蛇藤上,白厌指了指密密麻麻攀附在崖壁上的藤蔓,说道:“除掉它。”
木讷的仆从走上前,白厌当即退后一步。
只见那仆从手心忽然被一团氤氲的光晕包裹,接着他便挥动手掌,数道锋锐无比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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