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激射而出,盘根错节的古藤瞬间断为数截,一座隐秘的山洞立时映入眼帘。
白厌三人进入山洞,这座山洞并不宽敞,火光照耀下尽是堆积的枯骨。
白厌看向鹈鹕,道:“看你的神色似乎并不知道这山崖下有一座山洞,不过这更合我意。”
三人愈走愈深,脚下的兵刃枯骨一踩便碎,白厌手中司南轻颤,他看着不远处的一点绯红,当即快步走了过去。
仆人俯下身来,颇为沙哑的声音响起:“正是气血旌旗。”
白厌眉头一挑,当即问道:“是哪位方士?”
仆人没有答话,他将插在岩石上的旌旗拔出,递给白厌,白厌接过来定睛一看,不由得高声道:“竟是我教青猊长老!”
强忍着兀自颤抖的身躯,白厌来到巨石旁俯身蹲下,这具身形矮小的骷髅上面烙印着密密麻麻的符号,正是天晟教所修经文。
白厌嘴角立时逸出一抹笑意,全无此前的伤感,“青猊长老竟死在了这里,若不是我这手中气血司南乃是教中最顶级的司南,还真就错过了这么一桩机缘,看来此次角地之行我才是天选之人。”
他看向仆人和鹈鹕,沉声道:“快找宝贝。”
可是,找了许久三人依旧一无所获,白厌坐在那块巨石上,忽然注意到不远处身披斗篷的枯骨,这具枯骨经岁月侵蚀而不腐,显然是生前浸淫武道多年的高手。
欣喜若狂的他来到枯骨旁边,扔掉破败的斗篷,发现在其脊骨处插着一枚袖珍铜钉。
“镇厄钉。”
“看来是他杀了青猊,夺取了宝贝,不过最后却被青猊长老暗算,未曾走出这山洞。”
白厌看到镇厄钉,心中便有定论,这种镇厄钉每一名天晟教徒都会祭炼一根。
一脚将枯骨踢开,白厌顿时喜上眉梢,包裹宝贝的黑布已然腐朽,揩去上面的灰尘,羊皮纸上刻着四个小字。
白厌瞳孔骤然一缩,旋即放声大笑起来,谁能想到角地中流传的天鉴道引竟然真的存在?
鹈鹕瞳中隐现一道阴厉光芒,他笑着说道:“大人当真气运滔天,有此道引,问鼎巅峰必不是问题。”
白厌很快冷静下来,他看向鹈鹕,道:“角地之行,你功不可没,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于你。”
鹈鹕当即躬身应和。
古松上,牧之严律两兄弟只觉腰膝酸软,严律开口道:“他们不会已经走了吧?”
牧之神色一凛,道:“安静。”
少顷,白厌三人便跃上崖顶,准备原路返回,却见鹈鹕站在祭坛前,不为所动。
白厌瞳中冷光乍现,嘴上却关心道:“你怎么了?为何不走?”
鹈鹕看向白厌,正色道:“此前眼拙未曾认出此剑,没想到它竟在稷山。”
白厌眉峰一簇,道:“哦?详细说来!”
鹈鹕沉声道:“此祭坛唤作山河社稷坛,乃是角地天子祭天时所用,这柄长剑名唤天问,可牵引神雷,号令万军,是为天子之剑。大人此行谋得长生天书,再执此神剑,天意如此!”
寥寥数语,便让白厌笑逐颜开。
白厌当即驱身上前,身后的木讷仆人突然扯了扯白厌手臂,白厌将其推开,示意无妨。
这鹈鹕纵有本事,在自己面前依旧不够看!
鹈鹕躬身一礼,退至古松下。
严律看着忽然站在树下的鹈鹕,跳动的心脏几欲骤停,牧之却是眉头一皱。
白厌理了理衣衫,伸出手来抓向剑柄,而后持剑置于胸前。
鹈鹕忽然抬头看了眼天上浓厚的雷云,只听见白厌高声道:“此生,我当为天子!”
话音落下,立时雷云翻涌,狂风大作。
古松粗细的雷龙垂天而落,呼吸间便淹没了祭坛,紧接着雷蛇狂舞,稷山山顶立时变成一片雷海,三人躲在古松下,耀眼的雷光几欲刺瞎双眼。
牧之忽然有些庆幸,好在赌对了!
一旁的严律只觉喉咙异常干涩,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雷潮持续了片刻终于退去,定睛望去唯有祭坛与神剑安然无恙,白厌早已化作飞灰。
鹈鹕走出古松,来到祭坛前,看着那柄神剑,两兄弟对视一眼,恶趣味顿时涌上心头:“快捡起来!”
却听见鹈鹕不屑的笑了笑:“绕是边荒的王者也不敢轻易执剑,就凭你也想执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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