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这朋友,多半遇着难事了。”
连心理学博士都发话了,张祁立刻就给郑素年打了小报告。
长安街上一堵几公里。郑素年的眼睛盯着红灯,耳朵里是张祁不住的“喂喂喂”的声音。
他说:“我知道了。”
车开着,他也不方便一直用手机。到了郑津楼底下,他没下车,而是先打开微信列表搜人名。
张一易。
汶川地震以后,张一易留了郑素年的电话号码。郑素年微信开得特别晚,别人都开始用了他才在柏昀生的敦促之下开了一个。通信录里的好友一更新,张一易的好友申请就发了过来。
“素年哥,你猜我在哪儿呢?”
这人自打被他骂过就特别敬畏他,话里话外总是想向他证明自己不是当初他第一眼以为的那种人。郑素年还没来得及回他,就看到那边发来一张照片。
张一易站在烈日下,和一个非洲小孩抱在一起。
郑素年:“你这是……”
张一易愉快地说:“我毕业以后去做国际志愿者啦,现在在非洲做教育支援。”
他朋友圈更新得不频繁,偶尔会发几张自己天南海北到处跑的照片。郑素年手往下滑了滑找到他,开门见山地说:“你认不认识秦思慕?”
那边很快有了回复:“认识啊,我师姐。”
“电话,我找她有事。”
秦思慕正在T2航站楼闭目养神。
她有这个习惯,赶飞机起码早到两个小时。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她瞄了一眼,挂断。
又响。
她有些疑惑地接通。
“您是秦思慕吗?”电话那边的男声彬彬有礼,语气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我是郑素年。”
郑素年赶到秦思慕家的时候,邵雪正毫无察觉地在浴室徜徉。秦思慕是个懂享受的人,公寓五十平方米不到,浴室和卫生间倒是足够宽敞。热水刚放满浴缸,邵雪伸进去一个脚尖。
烫烫烫。
她抬起脚,伸手去开冷水。水龙头“哗啦”一声爆出水来,门铃适时地响起。
窗外天色已晚,秦思慕这个小区又是青年公寓,租户早出晚归人情淡漠,犯罪率相比老式小区算是高发。邵雪身子一抖,颤巍巍地出了客厅。
客厅的窗户没关,外面的冷风呼呼地往屋子里灌。邵雪就穿了条白色睡裙,提心吊胆地去看猫眼。
人往门口走手还没歇着,熟练地解锁了屏幕,手指在秦思慕和家里电话中划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真要碰见险情了,还是家里的爹妈靠谱点。
谁知手伸到一半,外面又是一阵沉重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郁东歌急匆匆地打开了自家的防盗门,看见郑津穿件深灰色的棉袄站在外面。
“郑老师?你怎么来了?”
邵华听见声响,赶忙放下报纸往外走。郑津大概是走过来的,外面数九寒天的,脸上却红润有光泽,一看就是运动过后。
“我吃完饭遛弯,正好走到你们小区,过来看看你们。”
郁东歌:“你看素年这孩子,早知道你要过来我就留他在这儿吃饭了,咱们四个凑一桌。他刚才还赶着回家呢。”
“赶着回家?”郑津换鞋的动作一僵,“他没回家呀?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让我自己吃。”
大门敞开,邵雪的四肢被风吹得冰凉。
郑素年往前踏了一步,门就被风吹得往里压了。他手朝后一钩,防盗门“哐当”一声撞上门框。
邵雪的手指不自觉地碰了一下电话屏幕。屏幕微微一暗,显示了拨出界面。
大概是郑素年身上的气压太大,她往后退了一步。手机从手指间滑落,在地板上摔得翻了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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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这电话还没修好啊?现在接电话还是只能摁免提?”郑津进了门把棉袄一脱,扭头就看见拿开了话筒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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