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光,他已经在想怎么打出一个循环来!
白银堰塞,放势要豪右、富商巨贾、乡贤缙绅的弟子去乡野之间教书,等到三五年就逐渐放宽监察,这帮人必然想方设法的逃回城里,等待白银再次堰塞,就再次下放,如此循环往复。
不从?违抗圣命,你家九族难道没有羁绊不成!
执行起来肯定有很多的问题,但可以在实践中不断解决完善,这个法子最难的是找到人,而有族谱,就不担心找不到人了!
这一张一弛,一放一收之间,就可以极大的缓解白银堰塞的问题了!
戚继光想了想补充道:“把这个年纪规定好,十八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再往下,再往上,都不好折腾。”
“对,对,这样一来,也可以减少一些抵触,这老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死读书只会五谷不分,不能读死书。”张居正思索了一下,补充了自己的想法。
戚继光沉默了一下又开口说道:“不如这样,回城的时候,让乡民,再给他们立块碑,做得好,就是美名,做的不好,就是恶名,也算是收获美名,不算是白辛苦一遭。”
“好主意。”张居正深以为然的点头。
张居正和戚继光都是千年的狐狸,两个人一唱一和,在这里打配合,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个政策的可怕,但他们在救这些势要豪右、富商巨贾。
陛下真的要抄家的话,还不如下乡去支教。
张居正和戚继光,在联手封印大明皇帝向不可名状蜕变,用这套办法,阻止皇帝陛下要杀人的举动。
真让陛下拿出办法来,这些豪强们,不死也是流放海外的下场。
朱翊钧眉头紧蹙的说道:“等下,等下,元辅、戚帅,这是被凌次辅影响了吗?”
解决不了白银堰塞,就解决导致白银堰塞的人,物理上把这些人弄到乡下,把白银带到乡下去?
朱翊钧仔细打量了戚继光和张居正的神情,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没有异常,才是异常。
皇帝很快就理解了自己的处境,他被张居正和戚继光联手给演了!
这两位重臣显然在西花厅达成了共识,这番有些奇怪的奏对,是张居正和戚继光对陛下说,无论要做什么,最好把动荡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
一个完全掌控当下京营的皇帝,很多时候的决策,会让天下变得动荡不安,到了这个地步,元辅帝师的说教已经不管用了,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够了。
但陛下素来谨慎,谨慎的像是失去过什么一样。
“朕真的只是想捞点银子,补贴丁亥学制和驰道而已,现在修驰道,修学堂,国帑内帑一年加起来要近两千万银了,而且驰道越多,学堂越多,需要的银子就越多。”
“国帑的银子都是有去向的,朕一直在用内帑的银子推动政令推行,真的是因为穷。”朱翊钧坐直了身子,再次郑重的解释了自己不是要胡闹。
驰道还好点,虽然亏,但亏的不多,相比较带来的繁荣,亏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学堂是纯亏,至少人才的收获,并不足以抵消巨大的投入。
但教育是十年、百年的超长期收益,现在的一点投入,未来是十倍百倍的回报,就是时间长了些而已。
“陛下,要不抄几家势要豪右?”戚继光斟酌了一番,试探性的问道:“胶州张、松江孙、福州唐、广州白,一家可以抄二百万银。”
朱翊钧连连摆手:“哪有无缘无故抄家的?这四户,光是东征倭国,一家就出了近百万银的粮银、棉服、药材等物,不抄不抄。”
这几家都是远洋商行的商总,抄家自然简单,但这些新兴资产阶级,没有背离让大明维新的总路线。
孙氏连画舫生意都逐渐停了,还在资助上海大学堂的营造。
“要不抄几个太监?他们也有银子。”冯保想了想,抄海商的家,影响有点恶劣,抄宦官则没有这个顾虑了。
朱翊钧看着冯保,再看看张居正,再看看戚继光,摇头说道:“胡闹!谁也不抄,无缘无故抄什么家,抢的哪有骗的多!”
这都是下蛋的母鸡,抄了都是杀鸡取卵!
“真的就是弄点银子?”张居正仍然有些不确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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