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不连累大伙儿!可到了张府,我便想明白了,这就是一个陷阱一个诱饵,哪是我说不连累就能不连累的?道长放心,我会以大局为重。”
李长安却仍旧是一句:“为何不动手?”
铜虎终于听出了一点别样的意味,他愣了好一阵,开口竟有些慌乱:“因这张家是本地的名门望族,我若杀他们,活人必定惊恐。钱塘向来以为投胎后前世种种能一笔勾销,我若以宿世之仇杀之,死人也定会犹疑。咱们处境本就艰难,若再失人望……”
李长安突兀打断他:“铜虎以为李某是言而无信之人?”
“道长绝不是。”
“那贫道请诸位下飞来山时,是如何许诺的?”
铜虎迟疑道:“延请法师,开设醮坛,为万年公拔消冤毒。”
“不。”
李长安定定道。
“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纵使披上官袍,坐上庙堂,何尝能忘我是游侠儿,你是江湖客。
他又将武判印交回铜虎。
唯有法印在身,才能在揭开傩面时,压住凶戾,维持真容。
既要复仇,就得让仇敌看着自己的脸,咽下最后一口气!
铜虎呆立了好半响,才颤抖着接过武判印。
放声大笑。
返身撞门而入。
残阳如血。
给门上霎那间变得褶皱、破旧的神荼郁垒画像抹上一层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