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就捡:“好漂亮的金钗,肯定值不少钱!”
“还给我!”田倾国急了,扑过去抢——这是田家的根,绝不能落她手里。
“住手!”柳承业刚好回来,喝住两人,“吵什么?”
柳眉攥着金钗跑到他跟前撒娇:“爹,你看田倾国藏着这么贵的金钗,还哭穷说没钱给祖母治病,就是不想还我们家银子!”
柳承业盯着金钗,眼里的贪婪都藏不住,从柳眉手里拿过掂量半天:“这钗子确实是好东西。倾儿,你有这么贵重的物件,怎么不早说?”
“这是我娘的遗物,不能当。”田倾国伸手去要,“表舅请还给我。”
“遗物怎么了?”柳承业把金钗揣进怀里,“你欠我们家十两银子,又在这儿吃穿用度,用这钗子抵债天经地义。等你挣了钱,再赎回去就是。”
“你这是抢!”田倾国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话别这么难听。”柳承业脸一沉,“你再闹,就把你和你那病秧子祖母赶出去!”
田倾国浑身发抖,看着他贪婪的嘴脸,又想起床上的祖母,只能咬牙忍了:“我答应你,但要立字据,我挣了钱必须还我金钗。”
“没问题。”柳承业一口应下,他根本不信田倾国能织出值钱的云锦,这金钗早晚是他的。
立好字据,田倾国攥着字据走出柳家。梨春追上来安慰:“小姐别难过,等织出云锦卖了钱,就把金钗赎回来。”
“我知道。”田倾国擦了擦眼,眼神变得坚定,“我不光要赎金钗,还要让柳家父女付出代价。”
城外的织坊很破旧,就几台老织机。田倾国选了台还算完好的,刚要整理丝线,织坊的王老汉就迎了上来——他曾在田府做过织工,见了她格外热络:“田小姐放心,有我在,柳家的人绝不敢来捣乱。”
田倾国点点头,立刻投入干活。理线、穿综、投梭,手指在织机上翻飞。织“牡丹富贵图”这样的纹样,半点都马虎不得,她连吃饭都扒拉两口就回来,累了就趴在织机上歇会儿,手指被丝线磨出了血泡,挑破了缠上布条继续织。祖母的病、金钗的辱,都成了她的力气。
柳眉来过几次,见她织出的云锦有了模样,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却被王老汉拦了回去。柳承业也派人来打探,听说她真在埋头织锦,就没再为难——他还等着坐收渔利呢。
半个月转眼就到,“牡丹富贵图”终于织成了。田倾国站在织机前,看着锦缎上的牡丹开得雍容华贵,蝴蝶似要从锦上飞出来,眼泪差点掉下来。王老汉和梨春都看呆了:“田小姐的手艺,跟当年田大人一模一样!”
沈书言带着采买主事来验锦,一看就赞不绝口:“田小姐好手艺!这是三百两银子,你收好。”
田倾国接过沉甸甸的银子,心里百感交集。她留了一百两给梨春,让她请陈大夫给祖母诊治、买补品,自己揣着二百两往柳家赶。
柳家正厅里,柳承业和周氏正等着。见她回来,两人的眼睛都黏在钱袋上。“倾儿回来啦?云锦织好了?”柳承业的语气格外热络。
“嗯,这是三百两。”田倾国把钱袋搁在桌上,“欠表舅十两连本带利十二两,剩下的我要给祖母治病。还有字据,该还我金钗了。”
柳承业掂着钱袋笑开了花,从怀里摸出金钗递过去:“给你。”
田倾国攥紧金钗刚要走,就被柳承业叫住:“倾儿等等。”
“表舅还有事?”她警惕地回头。
柳承业搓着手献殷勤:“你手艺这么好,不如留在柳家布庄织锦?每月给你五两银子,怎么样?”他早打好了算盘,要把田倾国当摇钱树。
“多谢表舅好意,我要照顾祖母,没空。”田倾国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别不识好歹!”周氏突然炸了,“要不是我们收留你,你早饿死街头了!如今挣了钱就想忘恩负义?”
“我还了银子,也付了食宿费,不欠你们的。”田倾国冷冷地说,“再胡搅蛮缠,我就去衙门告你们强占财物。”
柳承业没想到她这么硬气,一时语塞,眼珠一转又换了副嘴脸:“倾儿,我知道你要去京城找周太医。正巧我有朋友在京城织造局,你帮柳家织一年锦,我就帮你引荐。”
京城织造局?田倾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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