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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京阙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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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三重石门,两处瞭望塔,最里头囚室旁藏着条废密道,直通城外护城河。“这是外祖父监造天牢时留的后手,只有沈家后人知道机关。”她指着影像里的凹槽,“得用雎鸠手链才能开。”

    彭君逑盯着影像冷笑:“二皇子故意调走守卫,就是等着我们钻套。他想坐实彭安通敌的罪,顺带把我们也捎上。”官窈却把那支雎鸠木簪插进发髻:“他越引诱,越说明彭安手里有秘密。我们不光要救他,还得把背后的人揪出来。”

    次日京城到处挂着寿字灯笼,官窈扮成送寿礼的宫女混进宫,彭君逑则带着陈武几人,装成修缮天牢的工匠在宫墙外候着。宫道上挤得人多,她低着头往前走,眼角余光突然瞥见队禁军抬着黑木棺经过——棺缝渗出来的血,是“牵机引”中毒特有的乌色。

    “那是太医院院正的棺木。”旁边宫女凑着耳朵说,“听说昨儿给彭大人诊完脉,回去就没气了。”官窈心里一沉,脚步不由得快了些,往约定好放信号的御花园去。刚到假山下,就被个温吞的声音叫住:“淑慧县主,别来无恙?”

    二皇子赵珩摇着折扇站在牡丹丛前,身后锦衣卫腰刀明晃晃的。他穿件月白锦袍,笑得温和,眼底却藏着刀子:“听闻县主从北疆回来,不去拜见父皇,怎么扮成宫女在宫里乱窜?”

    官窈屈膝行礼,声音稳得很:“殿下说笑了,臣女刚回京城水土不服,来御花园采些晨露入药。”

    赵珩的目光在她腕间手链上绕了两圈:“这玩意儿倒别致。听说定北珠能看过去未来,县主借我瞧瞧?”官窈攥紧袖口的信号弹,正琢磨怎么脱身,远处突然传来太监的尖嗓子:“太后驾到——”

    趁众人跪下行礼的空当,官窈飞快点燃信号弹。红色火光刚在御花园上空炸开,赵珩就吼起来:“拿下她!”锦衣卫刚要扑上来,一群宫人提着水桶疯跑过来,喊着“走水了走水了”,把人潮搅得七零八落。官窈埋着头混进人群,往天牢方向奔去。

    天牢入口的看守已被制住,彭君逑见她来,立刻扯着她往密道走。通道里又潮又冷,火把光忽明忽暗,官窈把雎鸠手链往凹槽一按,石壁“轰隆”一声裂开道缝。密道尽头的囚室里,彭安靠在墙角,衣衫浸血,脊背却挺得笔直。

    “君逑,你不该来。”他看见两人,挣扎着要起身,嘴角溢出黑血。官窈忙把定北珠贴在他眉心,柔和的光暂时压下毒性。“堂叔,是谁害你?官承业的死跟你有关吗?”彭君逑扶住他,语气急得发颤。

    彭安苦笑着掏出块沾血的丝帕:“这是官承业临死前塞给我的,你看‘寒鸦’的真标记——不是展翅的乌鸦,是衔着钥匙的。他说柳丞相当年藏了份密诏,能证明沈老将军没死,钥匙就在皇宫的‘金匮’里。”他咳得直抖,指腹摩挲着丝帕,“我查到密诏跟二皇子有关,转头就被他反咬一口,扣了通敌的帽子。”

    官窈拿起丝帕,定北珠突然爆发出强光,映出帕子背面的隐纹——竟是张皇宫密道图,终点直指长乐宫。“金匮在太后那儿?”彭君逑皱眉,“难怪二皇子这么上心。”

    “将军!二皇子带禁军把天牢围了!”陈武冲进来喊,声音都变了调。彭安脸色一变,摸出枚虎符塞进彭君逑手里:“这是沈老将军旧部的兵符,你去城外清风寨,那儿有人马能跟二皇子抗衡。我在这儿引开他们。”

    “不行!”官窈和彭君逑异口同声。彭安却用力把他们往出口推:“君逑要为彭家洗冤,窈儿要找你外祖父守江山——这是我们的本分。”他猛地按下墙机,石门缓缓合拢,把禁军的喊杀声隔在了身后。

    从护城河钻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官窈望着天牢方向的火光,眼泪终于没忍住。彭君逑攥紧她的手:“不能让堂叔白死。现在就去清风寨,拿到兵权就回京城掀了二皇子的底。”

    往清风寨去的路上,定北珠一直发着微光。走到半路,珠子突然亮起来,映出皇宫的景象:皇上躺在龙榻上气若游丝,太后捏着玉玺,正跟二皇子低声说着什么。影像里太后袖口滑下来,露出块玉佩——跟当年赵彦戴的一模一样。

    “太后也跟‘寒鸦’有关系?”官窈惊得停下脚。彭君逑猛地想起什么:“当年柳丞相能当官,全靠太后举荐!他们根本是一伙的!柳丞相叛乱是幌子,太后母子是想借‘寒鸦’的力夺皇位!”

    清风寨藏在京郊深山里,彭君逑把虎符一亮,寨主石猛“咚”地就跪了。这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原是沈烈的亲兵,提起老将军就红了眼:“我们天天盼沈家的消息!二皇子的人来剿了好几次,弟兄们快撑不住了。”

    当晚议事厅的火把亮到天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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