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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阅后大喜,连赞“处置得当,免生妖言”,当即批转刑部备案,以为风波终了。
无人知晓,昨夜更深人静时,沈观曾召来陆明修,低声吩咐抄录另一份密档。
那份档案未走公文流程,而是被悄然藏入一本旧版《洗冤录》夹层之中。
书页间夹着一张薄笺,上书一行小字:“北狄订货单编号‘洛京07’,经查与登州港未申报贡船批次吻合。”
窗外阴云压城,风起檐动。
沈观立于窗前,目光穿透重重宫阙,投向洛阳方向。
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随风而逝:
“你们让我看戏……现在,轮到我来改台词了。”
屋檐之上,一道黑影悄然退去,披风卷起夜尘,手中木牌轻轻一翻,背面新增一行细刻——刀锋般锐利的阴文:
“真面·将现”
而在京城某条幽深巷陌尽头,闻香楼地底密室依旧寂静无声。
那里,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双手紧抱膝盖,像一片被风雨打落的枯叶。
她看不见光,也说不出话,唯有指尖微微颤抖,似在梦中触摸着那张永远无法复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