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检查了他的笔记本,那上面除了路线草图,还有一些他凭借记忆绘制的墓穴可能形制的推测图,以及他对“龟甲阵”与可能墓主身份之间关联的思考片段。他的眼神,在台灯下闪烁着近乎狂热的火焰。
“都准备好了吗?”他沉声问。
我和三蛋子对视一眼,用力点头,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记住,”教授的目光扫过我们,“从现在起,我们不再是研究所兢兢业业的螺丝钉。我们是探险者,是去寻找一个被遗忘的秘密。前途未知,可能有风险,但机遇更大。管住自己的嘴,相信彼此的能力。”
“明白,教授义父!”我们异口同声。
出发的日子定在一个凌晨。天色未明,城市还在沉睡。我们悄无声息带着随身行李上了火车。教授坐在窗户边,风吹过他的白发,透过眼镜的目光坚定而有力,完全不像一个古稀老人。
随着火车发出的轰鸣,熟悉的城市轮廓,逐渐模糊、远去。
车厢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三蛋子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眼神里充满了对未知的兴奋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则摩挲着口袋里他硬塞给我保平安的小佛像,感受着金属冰凉的触感,心中五味杂陈。有对巨额回报的渴望,有对学术大发现的憧憬,有对违规操作的隐隐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卷入历史洪流、即将亲手揭开尘封秘密的激动。
教授目视前方,神情专注而坚定。他的人生起落,他沉寂数十年的野心,他毕生所学所盼,都寄托在了这次孤注一掷的西行之上。
新疆,戈壁,王侯大墓,五十万……所有这些元素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张充满诱惑与危险的大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