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丝疑虑。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开始分头秘密准备。教授负责制定详细的装备清单和掏钱。清单之详尽,远超一次普通的野外调查,更像是一次小型的军事探险或盗墓行动——当然,我们在内心始终坚称这是“私人考古勘探”。
装备清单核心部分:
1.大功率手电筒、头灯及备用电池两箱,甚至还包括了一台手摇发电机,一台小型柴油发电机。
2. 导航与定位: 除了教授那本泛黄的笔记本和记忆,我们配备了最好的指北针、等高线地形图教授通过私人渠道弄到的旧版军用地图,比民用版详细得多。令人惊喜的是,教授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台早期的手持GPS设备,虽然精度和稳定性远不如后世,但在茫茫戈壁中,这无疑是给我们上了一道宝贵的保险。
3. 勘探工具: 这是核心中的核心。为了避免引起研究所注意,我们没有动用所里的任何专业设备。教授动用了他的私人收藏和人脉,搞到了几把造型怪异的铲子、毛刷、筛子、测量皮尺、画板、绘图纸、以及大量的标本袋和标签。他还特意准备了一架徕卡牌的旧望远镜,观测距离极远。
4. 生存保障: 高原戈壁专用帐篷三顶,加厚防潮垫,羽绒睡袋应对新疆巨大的昼夜温差。便携式煤气炉、卡斯炉、铝锅一个、足够的压缩饼干、罐头食品、脱水蔬菜、大量食盐、白糖和维生素片。饮用水是重中之重,我们在乌鲁木齐根据车辆空间装满25升的塑料水桶。
5. 安全与医疗: 一个内容详尽的急救包,包括止血带、纱布、消毒药水、抗生素、止痛药、蛇药尽管教授说那片戈壁毒蛇不多,但以防万一以及治疗肠胃不适和感冒发烧的常用药。
6. 其他杂项: 相机和足量的胶卷记录地貌和可能发现的遗迹、笔记本、铅笔、防水袋保护重要资料、结实的长筒皮靴、防风沙的冲锋衣裤、宽檐帽、防晒霜、护目镜……
物资的采购分散进行。我利用周末跑遍了省城的各个劳保市场和户外用品店,分批次购买那些不引人注目的物品。三蛋子则发挥他本地人的优势,在一些乡镇集市上采购食物和普通工具。反正少量多批次购买避免引起异常惹得别人关注我们。
至于车辆我们觉得还是在新疆本地采购一台并且进行必要的改装。
经费像流水一样花出去。教授果然兑现了他的承诺,没有让我们出一分钱。看着他拿出存折,取出大半生的积蓄,我和三蛋子在感动之余,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这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五十万的承诺像一座金山在前方闪耀,而教授孤注一掷的决心,更让我们无法回头。
我挺好奇教授为什么有这么多钱,是不是贪污了还是倒卖文物了,而教授则淡淡的一笑说“你应该多学学历史,在我哪个年代能上得起私塾,还能上到大学的,家里能不富裕?我祖上传下来不少东西,前几年认识一个京城的同行,我们相见恨晚越聊越投机,最后他以10万一枚的价格买走了我奶奶陪嫁的一封银元。”
那一共多少钱?我和三蛋子异口同声的问。
教授想了想说“五十个大头是一筒两筒是一封。”
听完这话,我们真的无语了,我和三蛋子家祖上怎么就没留点什么给我两。
如何长时间离开研究所而不引人怀疑,是个技术活。我们统一了口径。
我以“家中长辈病重,需要回南方老家长期照料”为由,向教授递交了长假申请。教授作为领导,自然“深表同情,予以批准”,还当着其他同事的面安慰了我几句。
三蛋子许穆彦的借口更简单,他声称老家亲戚给他介绍了个对象,催他回去相亲,并且可能要在老家帮一段时间忙顺带合适结个婚,也顺利请到了假。
教授自己则放出风声,说周敬墓的项目告一段落,他多年劳累,身体有些不适,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研究所的日常事务暂时由副所长负责。
这些理由看似平常,但在有心人眼里或许仍有破绽。不过,考古所本就人事关系松散,大家各忙各的,加上我们两个都是边角料人物,只要不是正式立项的集体项目,很少有人会深究他人去向。
在出发前最后几天,我们三人又秘密聚在教授家一次,将所有装备和物资最后清点、打包,由托运公司运走,看着塞满面包车的物资,一种真实的、即将踏上征途的感觉扑面而来。快递员也是兴奋的不得了,表示从业三四年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单子。
教授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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