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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暗流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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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五块钱,是他昨天卖五十根冰棍才能赚回来的钱。

    回程的班车依旧拥挤,车身上印着 “江州 - 青县” 的字样,车座上的海绵都露了出来,有人扛着装满土豆的麻袋,有人提着鸡笼,鸡粪味混着汗味飘过来,呛得笑笑皱起了小眉头。

    笑笑靠在他怀里,拿着啃剩的毛桃核玩,用手指抠着上面的纹路,时不时把桃核递到他嘴边:“爸爸,你吃。” 林凡笑着摇头:

    “笑笑吃,爸爸不吃。”

    班车 “哐当” 停在青县汽车站时,太阳已经偏西,把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有两米多。林凡抱着笑笑刚走出车站,两个身影突然拦在面前

    —— 小平头和高壮青年,吓得笑笑往他怀里缩了缩,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小脑袋埋在他脖子里,不敢抬头。

    小平头叫李强,是县城里有名的街溜子,以前跟林凡在一个厂子里当学徒,后来因为偷东西被开除了。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 “江州机床厂” 工装 T 恤,领口卷着边,露出黝黑的脖子,脖子上还有道浅浅的刀疤,是上次跟人抢地盘被砍的;

    他嘴角勾着痞笑,手指抠着 T 恤领口,眼神在林凡身上扫来扫去,像在找什么值钱的东西 —— 昨天他在小学门口看林凡卖冰棍,一中午就赚了不少毛票,今天又见林凡坐班车去市区,肯定以为他捞到了快钱,想敲诈点。

    高壮青年叫王虎,是李强的跟班,以前在县城菜市场帮人收保护费,后来因为打人被抓进去过。

    他跟在李强后面,嘴里叼着根 “红塔山” 的廉价烟,烟味呛人,裤腰带上别着截明晃晃的一字螺丝刀,螺丝刀上还有锈迹,反光刺得人眼睛疼;他眼神凶巴巴的,像头饿狼,盯着林凡的帆布包,好像包里面藏着金银财宝。

    林凡的心 “咯噔” 一下,瞬间沉了下去 —— 麻烦还是来了。

    后背的汗瞬间冒出来,贴在皮肤上,凉得刺骨,却不敢动,怕吓到怀里的笑笑。

    他想起前世,就是这样被李强和王虎堵在巷子里,抢了他的遣散费,还把他打了一顿,让他躺了半个月。

    “哟,这不是凡哥吗?”

    李强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声音里满是嘲讽,

    “昨天冰棍卖得挺火啊,一中午收了不少钢镚吧?今天还去市里潇洒了?这是发大财了,忘了兄弟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胳膊肘碰了碰王虎,两人都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恶意。

    林凡心里门清 —— 这些街溜子无所事事,就靠敲诈过活。

    昨天见他卖冰棍赚了点毛票,今天又见他去了市里,肯定以为他是去进货或者找活干,想敲诈点 “路费”。

    他们绝想不到彩票的事,顶多是要个十块八块,但麻烦一旦缠上,就像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上次有个卖菜的被他们缠上,天天来要保护费,最后没办法,只能换地方卖菜。

    他立刻换上副疲惫的愁容,叹了口气,拍了拍笑笑的背,声音放得软:

    “发啥财啊,强子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孩子她妈走得早,前几天她娘家来人,非要我去市里说清楚,说我没照顾好笑笑,来回车费花了五十多,还买了点礼品,屁事没办成,还受了一肚子气。

    你看我这衬衫,还是前年厂里发的,都洗得透光了,哪有钱啊。” 他故意扯了扯衬衫领口,露出里面洗得发黄的旧秋衣,秋衣的袖口还破了个洞。

    把去市里的原因扯到家庭纠纷上 —— 这种事私密,又没人愿意深究,还能暗示自己没钱,是个穷光蛋。李强和王虎都是怕麻烦的人,要是知道是家庭纠纷,肯定不愿意掺和。

    王虎吐掉烟头,烟蒂落在地上,用脚碾了碾,上前一步,他比林凡高半个头,阴影罩住林凡,声音粗哑得像磨了砂纸:

    “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昨天我在小学门口看得清清楚楚,你收了不少毛票!哥儿几个手头紧,借点钱花花呗?”

    他的手故意撩了下汗衫,露出那截螺丝刀,反光晃在笑笑脸上,吓得小姑娘往林凡怀里又缩了缩,小声哭了起来。

    林凡的心跳漏了一拍,却故意把腰弯得更低,脸上露出哀求的神色,声音都带着点颤:

    “兄弟,真不是我不借。你看我这情况,厂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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