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虽然没有消息传回来,但人是跑不掉的。”
三人各自回去休息。
翌日乔装了一番,换了不起眼的衣裳,只带了素商,按照俪娘说的地址,去了那宅子。
“你这么惜命,什么样的宅子值得你亲自去看,万一有埋伏呢?”裴景明调侃。
曲凌一把挽住池渊,笑吟吟,“有阿渊在,我一点都不怕。”
她又把素商拉过来,“加上素商,刀山火海也能去走走。”
俪娘说,那三进的宅子,富丽堂皇,极尽奢靡。
她很想看看。
裴景明,“那我不用去了?”
“去,”曲凌认真说,“有埋伏,你挡在前面,我跑。”
裴景明嘴角抽了抽。
这就是母亲天天在宫里念叨的,“我的阿凌,也不知在江南有没有被人欺负。”
宅子就在寻常巷子中,青灰色的砖墙还爬上了苔藓。
门楣上牌匾都没有。
墙角摆着两盆已经干枯的花草。
任谁路过都是寻常守旧的人家。
推开那扇门,才算见到真正的天地。
回廊上挂着琉璃灯,灯罩上的画儿竟是金粉所绘,风一吹,流光溢彩。
往里走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这金丝楠木的房梁,连亲王府都没有。”
就连窗户糊的也不是纸,而是月梭绫。
“难怪俪娘日渐扭曲,”曲凌咋舌,“换作是我,我非连庾亮一起砌到墙里。”
宅子里面静得可怕。
一个人也没有。
俪娘说,这里伺候的人不多,之前签的,都是哑仆,不会说话不识字,想必是一起带走了。
裴景明走最前面。
万一真有危险,曲凌死了他活着……
母亲的眼泪,还不如死的是他呢……
“小心。”
裴景明手臂一伸,差点挥曲凌脸上。
“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