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还说,“之前夫人也是这样不见了,后来说是在公主的府上,莫不是我们大人也被公主半夜叫走了?”
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可人去哪里了呢?
“庾亮不见了,”曲凌肃然,“诸位大人怎么看?”
“他是畏罪潜逃了。”
众人循声望去。
“这不是刺史大人身边的苏师爷么?”
“师爷怎么满脸的伤?”
范疏摸了摸脸颊。
怎么有伤?
当然是被睿亲王打了的。
昨天夜里,睿亲王又见了他。
“明日鹿鸣宴上,你去揭穿庾亮,就说,他畏罪潜逃。”
范疏疑惑,“他……逃了么?”
“这不用你管。”
可范疏不愿意做这事。
“我已将证据都给王爷和公主了,难道一定要我暴露在众人面前?”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和俪娘的事情会在鹿鸣宴上被说出来。
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来人,给本王打。”
裴景明折扇一挥,两个侍卫进来对着范疏一顿揍。
“王爷别打了,我去就是了。”
从上次的审讯,裴景明就看出这人不打是不行的。
打一顿就老实了。
“你只需说三件事,构陷陆远,养了外室,与江南丝绸会会长周盛勾结受贿。”
“那我的身份呢?”
“不用说。”
“我和俪娘的事……”
“更不用说。”
范疏欲哭无泪。
他这顿打实在冤枉。
当着扬州官员、学子、百姓的面。
他按照睿亲王的吩咐,把庾亮做的丑事一一揭开。
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前刺史一事,简直匪夷所思。
范疏言之凿凿,“睿亲王在建州剿匪,发现当年之事有蹊跷,回扬州查看卷宗,庾亮心虚,带着外室逃了。”
“公主,下官这就回官衙调兵,捉拿庾亮。”
扬州长史孙瀚主动请缨。
此刻,他按捺不住的激动。
从前陆远没了,庾亮升上去,如今庾亮没了,这扬州刺史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孙瀚并不是异想天开。
他的夫人,正是年家三姑娘。
他的岳父,便是年兆昀。
这场宴会,他算看明白了,公主对年家,还是很看重的。
他是年家女婿。
无论是新上任的山长,还说远在建州的梁王妃,没理由不支持他出任刺史的位置。
思及此处,孙瀚沾沾自喜。
他决定以后对他夫人好一些。
曲凌应了他,“既然长史如此积极,那便由你去吧。”
孙瀚斗志昂扬去了。
鹿鸣宴到此,也差不多了。
曲凌的目的全部达到,她起身再敬了一杯酒,“本宫先行一步,诸位尽兴即可。”
裴景明和池渊自然和她一起离开。
年思华和年筝留下代几位贵人宴请宾客。
回到濯溪院,曲凌便说,“明日去那外室的宅子看看。”
“孙瀚不会去么?”裴景明问。
曲凌眼里一闪而过的冷意,“他哪有那个心思。”
又问裴景明,“你的人,还盯着庾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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