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他,突然喊道:“等一下。”
嘿嘿!
陈秀成哪里还有半点儿队正的模样,就像是一个老兵痞似的,坐在了桌子上,骂骂咧咧地道:“娘的,有没有下赌注的?我来开盘,你们说他能不能举起三百斤?”
“我押!他肯定举不起来。”
“对,我也押他举不起来。”
当即有几个都伯和什长、伍长过来,纷纷往桌子上拍碎银子,甚至是还有老兵过来,把几文钱、几十文钱往上押,连田冲都往上押了一两。
这下,所有人都盯上了张牧羊。
陈秀成咧嘴笑道:“张牧羊,你要是能举过头顶……老子不仅赏你银子,要是有空缺,我提拔你当伍长!”
张牧羊没说话,只是蹲下身,双手扣住石锁底部。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顺着经脉涌向四肢百骸,肌肉发出轻微的嗡鸣。
“起!”
他暴喝一声,三百斤的石锁竟被稳稳地托了起来,手臂缓缓伸直,直到石锁悬在头顶三尺处。
阳光透过石锁的缝隙落在他脸上,映出古铜色的皮肤下贲张的血管。
校场里鸦雀无声,连风都仿佛停了。
整整三息,张牧羊才缓缓将石锁放下:“大人,五两银子……”
“赏!”陈秀成毫不犹豫,丢给离开张牧羊五两银子。可是,桌子上剩下的那些碎银子和铜钱,全都落入了他的口袋。
“且慢,此人勾结燕贼……”
这一刻,张奎踉跄着冲进场,鞣革铠缝隙塞满雪渣,像条落水狗般喘息着,看着张牧羊的眼神中满是怨毒之色。
全场死寂!
张牧羊扫了他一眼,觉得自己的空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