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会闭幕后,何雨柱婉拒了酒局邀约。
老赵叼着烟拍拍他肩膀:“年轻人踏实挺好,那帮人喝起来没够。”指了指招待所方向,“暖气片半夜可能响,忍忍就行。”
走廊比昨天更暗,灯泡坏了一个。
何雨柱摸出钥匙,发现门缝底下塞着第三张纸条:“目标已确认。”
他推开门,没开灯。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地上划出一道冷白。
两张床的位置没变,但床头柜的抽屉合得更紧——他早上出门前故意留了道缝。
卫生间的水龙头滴答声比昨晚急促。何雨柱走到窗边,火柴棍还卡在插销缝里,但角度偏了几度。
他脱下棉大衣挂好,从挎包最底层抽出那叠协议,塞进枕头套里。
扳手重新压回枕下。暖气管突然“哐”地一响,像是铁锤砸在空心铁皮上。
脚步声是在凌晨两点十七分响起的。很轻,但没刻意隐藏,像是工作人员查房。
脚步在他门前停顿,钥匙串哗啦一响——不是服务员那种细碎碰撞,是几把大钥匙的沉重摩擦。
门锁转动时,何雨柱已经站在门后阴影里。
扳手冰凉的触感抵在掌心。
门开了条缝,一个黑影侧身挤进来,反手带门。
没开灯,直接扑向靠窗的那张床——何雨柱早上故意把被子堆出人形的地方。
黑影举起棍状物狠狠砸下,棉絮闷响。一击落空,黑影愣住半秒。就在这半秒里,何雨柱的扳手已经抵在他后腰上。
“别动。”何雨柱说。
黑影僵住。走廊灯光从门缝透进来,勾勒出蓝棉袄的轮廓。
“手举起来,棍子放下。”何雨柱命令。蓝棉袄慢慢照做,一根电工胶布缠裹的铁管掉在地毯上。
何雨柱用空着的手迅速拍遍他全身,后腰别着把螺丝刀,裤兜里还有卷麻绳。“谁派你来的?”何雨柱问,扳手往前顶了顶。
蓝棉袄不吭声,呼吸粗重。
卫生间门突然打开,鸭舌帽冲出来,手里寒光一闪。
何雨柱猛地把蓝棉袄往前一推,两人撞作一团。鸭舌帽的匕首划破蓝棉袄胳膊,血珠溅在墙上。
“操你妈!”蓝棉袄痛吼。
鸭舌帽第二刀直奔何雨柱面门。何雨柱侧身闪避,扳手砸向对方手腕。
匕首当啷落地。鸭舌帽抱腕后退,撞翻茶几,暖水瓶炸开,热水蒸汽腾起。
走廊传来跑动声和呵斥:“二零六!干什么呢!”
鸭舌帽猛地推开窗户跳了出去。蓝棉袄也想跑,被何雨柱绊倒,脸砸在碎瓷片上。
招待所保安冲进来时,只见何雨柱拧着蓝棉袄胳膊压在墙上,地上血迹斑斑,碎玻璃渣混着热水淌了一地。
“怎么回事?”保安队长握着手电筒照过来。
“小偷。”何雨柱喘了口气,“可能想偷交流会物资。”
蓝棉袄啐出口血沫:“放屁!老子是来找人的!”
“拿刀找?”何雨柱踢了踢地上的匕首。
保安队长皱眉,示意手下捆人。“先送保卫科。同志,你得跟去做个笔录。”
何雨柱点头,瞥见窗外楼下花坛边有个黑影一瘸一拐地跑远。鸭舌帽跳窗时崴了脚。
保卫科办公室灯火通明。蓝棉袄咬死自己是走错门,见人就打是吓慌了。问及匕首和麻绳,他闭口不言。
值班科长揉着太阳穴:“没实际损失,也没财物被盗,不好定性啊。”他看向何雨柱,“何同志,你看……”
“我要求查验他带来的工具。”何雨柱说,“那根铁管,两头缠胶布的地方可能有指纹。匕首柄也是。”
蓝棉袄脸色变了。
技术员被叫来,喷粉显影。铁管胶布上提取到几枚清晰指纹,匕首柄也有。蓝棉袄的指纹一按上去,完全不符。
“这……”值班科长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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