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骇。
这七八天,孽子不在府中,原来去办了这么一桩大案。
他从未想过,孽子竟然这般有能力手腕,这般有勇气魄力,仅凭小小的总旗官,就敢查办朝廷从三品大员!
其中艰辛,不敢想象。
这一次,他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庶子。
贾政点头:
“我抄录过文书内容。”
这是身为员外郎的职责,在衙门做事如履薄冰,任何文书都要仔细抄录一份。
“将证据尽快拿给我。”贾环道。
贾政猛然起身,怒声指责:
“孽子,有话不能好好说,你安敢毁了老子清名,众目睽睽之下被锦衣卫抓走,旁人会怎么诋毁?旁人怎么议论国公府?”
贾环忍不住要怒喷回去,他竭力遏止情绪,冷静道:
“难道父亲是袁墉同谋?既然不是,还怕什么流言蜚语?”
“等袁墉伏法抓进诏狱,旁人会夸你嫉恶如仇,一身正义,对待那种毫无人性的畜生,主动提供线索是为民请命,更坐实了你正直的名誉!况且工部右侍郎空缺,你也是最有力的竞争者,多去活动,未必没有机会!”
“我两天两夜未眠,辛辛苦苦忙碌,你反倒来指责我!无非是请你过来问话,又没动你半根汗毛!”
贾政闻言,鼓着老脸哑口无言。
“我……我去拿文书。”他略感羞愧,快步离开了官署。
“秀才,随行!”贾环叮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