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喊父亲,否则置朝廷威严于何地。
等等……
锦衣卫抓我?
这一刻,贾政却是情绪激昂,以为谁在弹劾,谁又在恶意泼脏水。
他指骂道:
“贾环,你的驾帖批签呢?岂有此理,谁让你来抓本官!”
贾环面无表情,刻意压低声音道:
“你偏要闹大是么?我还敢为难你不成,好好配合,走个过场就行了。”
贾政吹胡子瞪眼,突然有无妄之灾,还是孽畜亲自缉捕,让他脑海里一团乱麻,铿锵有力道:
“吾行得正坐得端,随你走!”
贾环松了一口气,换做旁人真纠结驾帖批签,他在工部衙门寸步难行。
一前一后走出公廨,衙门官吏议论纷纷,昔日见过员外郎庶子的官员更是瞠目结舌,难以相信到了顶点。
这位锦衣卫,好像是……
“若是没有说法,吾的声誉都被你毁了!”
走出衙门,贾政脸色难堪,回家后要对孽子扒皮抽筋。
“老大,要不要上镣铐?”胖头鱼上前询问。
霎时,贾环直勾勾盯着他。
秀才急眼了,“快给自己狠狠掌嘴!”
胖头鱼这才看清楚,这位好像是工部员外郎,老大的亲生父亲……
啪啪!
胖头鱼狠狠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行了,先去锦衣卫官署。”
……
庚字号官署。
贾环命令:
“关好门。”
“是。”秀才等人离开。
“父亲请坐。”贾环这才示意贾政落座。
贾政重重甩袖,觉得此事蹊跷得很,莫非孽畜独断专行,压根没有所谓的弹劾?
他顿时怒火冲天,咆哮道:
“孽子,锦衣卫在工部衙门带走老子,老子的名誉都被你毁了,你是存心害老子是吧,老子怎么生出你这个不孝子!”
贾环置若罔闻,只是倒了一杯茶,平静道:
“父亲,你不想升官?”
“什么升官?”贾政怒气渐消,反笑道:“孽子,你一个芝麻大点的总旗,还能决定老子的仕途?”
贾环沉默不语。
话是这样说,就腐儒只知夸夸其谈没有半点实干能力,升个屁!能做到工部员外郎都是国公府蒙荫皇权开恩。
说句良心话,真升上去了也是社稷之祸。
“说清楚一点。”贾政果然有兴趣。
贾环见状,有兴趣就能心平气和说话。
“先给你看几张信。”
他掏出袁墉写给苏崇善的密信。
“父亲,这是工部哪位官员的字迹?”
“孽子,这是右侍郎袁大人的手书!”贾政一看潦草的字迹,立刻断定。
贾环颔首,将信递给他。
贾政仔细浏览,表情十分沉重,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愤怒。
他喃喃自语:
“袁侍郎为了银钱,怎能如此泯灭人性,丧尽天良……”
贾环沉声道:
“此案我独立侦办,牵扯从三品大员必须慎之又慎,信昌府受灾严重,流民四起,百姓苦不堪言,罪魁祸首必须伏法!”
“如今还缺少一样证据,那就是袁墉向工部及户部请求拨款重建信昌堰坝的文书,父亲你是工部员外郎,职责所在,必然会抄录文书内容。”
“信昌府同知苏崇善已经招供!”
说完将签字画押的宣纸拿给他看。
贾政陷入长久的沉默,目光深处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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