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下马威使,她的心头也没真的动怒。
那个文秀这样来争,未必是为了顾砚时。
自己进入相府,对她而言最大的威胁,是手中权力的上交。
哪怕是女子,尝过这样的滋味后,又哪里舍得放手呢。
但她不交也没用,再小的权力,岑听南也是要夺过来握在手中的。
至少在相府的后院,日后她要探听什么消息不能受到阻碍,否则自己以这一生为代价主动陷入这方天地里,还有什么意义呢?
岑听南闭上眸,敛了心神,准备着静观即将上演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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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顾砚时去见的人,竟然是当今圣上。
平安在厢房外,见着屋内把酒的三人,不敢进去叨扰,可相府那边传来的信,瞧着也不是件小事。
他焦急地在门外晃悠了几圈,终于听到“刺啦”一声,厢门打开了。
平安如蒙大赦,谁料出来的却不是自家相爷。透过虚掩的门,只瞧着圣上已经醉了,搭着自己相爷反反复复念叨些“情爱”一类的词。
平安简直头都大了。
“你是子言身边的小厮,找他有事吗?”眼前从厢房内出来的人穿着斗篷,看不真切样貌,一开口,却是女子柔和的声音,“我替你叫他。”
平安将头埋得更低连连同贵人道谢,能跟在圣上同相爷身边的,怕是也只有宫中那位孟贵妃了。
顾砚时被她喊出来,倒是没醉,只挑眉看向平安,平安不敢耽搁,上前一步附在顾砚时耳边将得到的消息说了。
顾砚时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你去东市陈记那边,买上一屉包子,再带两碗小米粥回去,别放糖。”
平安彻底傻了,他刚才说的相爷没听见么?这嘱咐的又是什么事?
顾砚时:“还不快去,回去晚了就凉了。”
平安只得点头应是,一路琢磨相爷的意思一路跑了出去。
孟瑶光见了一笑:“若是有事就先回去吧,新婚夜将岑二姑娘一个人落在房里,可不大好。”
顾砚时摇摇头:“叫年贵来,送你们回去,我这便出发去办圣上之前交代的事了。”
“府里不用看顾?”
顾砚时望向酒楼外的泛起鱼肚白的天光,牵了牵唇:“无妨,不过是书斋进了个小笨贼,还什么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