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满脸的怒容——
“你们的说法是,这是要把双手和双脚都截了?”
“一条都不给留?”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算最后可以通过抢救保住性命,那他以后还怎么活?”中年怒目瞪得珵圆,几乎要把彭远明和吴国南二人吃掉。
“如果命没了,讨论手和脚在不在,是更加没有意义的事情。”
彭远明解释说:“不能再犹豫和耽搁时间了。”
“病人的情况本就复杂,除了四肢动脉损伤外,还有内腔脏器以及胸腹部的出血,多处出血,是会让人死掉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最优解,就是截肢止血保命。”
“因为现在即便是打电话请血管外科的专家过来会诊手术,患者目前的情况,未必能支撑到那个时候。”
“要命还是要四肢?”彭远明根本不被刘朝东的话威胁到,条理清晰,格外果断。
“我都要!”刘朝东继续锤着桌子。
“那你就要承担病人术中随时失去生命的风险,你能代表病人家属么?”
“我明确给你讲吧,我们恩市,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能够做保肢手术和血管内取栓术的医生,只有民大医院里面的吴轩奇医生。”
“其他的医生,都做不了,你也不用去问,我比你更加了解情况。”
“但吴医生现在已经上了手术台做抢救手术,民大医院有自己的抢救病人,最快也要两个小时才能出发。”
“而且他电话里说,他来了也未必……”
彭远明的话,仿佛是刺激到了对方中年:“两个小时后才能出发?你们他娘的找的是什么人?好大的排场啊?!”
“他怎么不等着人死了再过来收尸呢?”
“这里什么情况他不知道,你让他赶过来啊?”
“这里人都快死了。”
“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是什么身份,你心里没数吗?我没告诉你吗?”
刘朝东拍着墙壁发火,一点没忍住自己的暴脾气。
把制式帽子取下来,露出了地中海。然后把帽子的帽檐都直接砸破了去。
彭远明却是非常有经验。深吸一口气后,直接拿出手机:“这位家属,你说谁的命不是命?谁的急诊手术不是救命?”
“谁的命比谁的更加重要,谁的命更加高贵,来,对这里说!!!!”
彭远明打开了录音的按钮。
“录像也可以!”彭远明选择了最暴力地处理情绪方式。
中年人沉默了。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说出这番话,都是会被绑架到道德烤火架的制高点,他可以觉得自己手下的人比别人更重要,但不能说。
“这个是没办法!”
“紧急情况下,必须要用重典。”
“你以为我们愿意给病人截肢?我们愿意搞一个残疾出来么?”
“做不了,只会是害了病人!”
“吴医生目前正在手术台上,我们是请他来会诊手术,注意是请,不是要求他过来做手术,吴医生能放着自己病人的手术不管?”
“你快点决定,我们能谈话的时间也不多。”彭远明把手机又放下,也不是真的要录音。
“除了他之外整个恩市就没人了么?”
“非得要他吗?”刘朝东双手狠狠地搓着地中海头皮。很是烦躁。
道理大家都懂,但是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的张宇,是他的兵,是他的侄子,是他生死兄弟唯一的孤儿血脉,自己快把他弄丢了。
“人有,但敢做能做的几乎没有!”
“我自己也是做血管外科的,我做不了,我们恩市就民大医院、人民医院,我们中心医院这三家还比较够看。民大医院和人民医院还有专门的血管外科,但是我打电话一圈过去,敢过来做手术的一个没有。”
彭远明不给刘朝东浪费时间的机会:
“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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