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诬告陷害之事。
御笔朱批,昔日权臣,瞬间沦为阶下囚徒!
抄家灭族之祸骤降,妻离子散之痛难当。刑场之上,铡刀寒光凛冽,直刺骨髓,令人胆战心惊……
“不——!”
吕洞宾于无尽惊恐绝望之中,失声惨呼,猛地坐起!
窗外,残阳如血,映照其身。
身上冷汗涔涔,已将衣衫浸透。
眼前那碗黄粱米饭,竟仍氤氲着丝丝缕缕热气。
梦中一生,跌宕起伏,奢华至极,又黑暗窒息,竟不过黄粱一梦!
现实之陋室,狭小逼仄,与梦中极致繁华、极致黑暗形成撕裂般之强烈反差。
巨大的虚无感,如汹涌潮水,几乎将他彻底吞噬。
“原来,我……我的一生荣辱……皆是一场幻梦?”
吕洞宾双目失神,喃喃自语,巨大的虚无感几乎将他吞噬。
“痴儿,痴儿,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钟离权沉稳之声,适时响起,字字如锤,敲击吕洞宾恍惚之心:
“你所汲汲以求者,到头来不过黄粱一梦。”
“醒来仍是方寸陋室。”
“这功名利禄、富贵荣华,当真值得你以一生相殉?”
吕洞宾抬起头,第一次真正审视这位看似平凡的道人。
夕阳余晖,映照其身,竟显几分仙人之辉。
梦中经历,刻骨铭心,尘世如烟之悟,骤然冲破其心防。
“啪嗒!”
他毅然推开象征功名之经书,向钟离权倒身下拜,声带劫后余生之颤,却坚定决绝:
“仙师!请仙师渡我!”
“弟子吕岩,今日顿悟,尘缘已了,愿拜入仙师门下,追随左右,执帚洒扫,求取真道!”
红尘枷锁,于此刻彻底崩裂。
凡尘俗念,于此际烟消云散。
“起来吧,我的好徒儿。”
钟离权含笑扶起他,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复杂的算计。
虽然先天纯阳剑已经破碎,面目全非,早不是原来的模样。
其威力也大不如以前了。
可那终究还是纯阳剑。
昔日。
东华帝君的一把先天纯阳剑,纵横三界,斩王灵官、斩天蓬元帅、斩天猷副元帅真君、斩翊圣保德真君、斩北方玄武大帝……
其剑锋所至,势如破竹,更无一神可挡,所过之处,仙兵仙将纷纷溃败。
东华帝君剑破南天门,杀上三十三重天,直杀至通明殿里,灵霄宝殿之外,其剑斩西天如来佛祖,致使西方如来佛祖闭关至今,不见踪迹。
那可真是好快的一把剑啊!
……
于是。
吕洞宾勘破红尘羁绊,心无挂碍,终拜于“太上老君的牧牛童子”,即钟离权的门下,随其周游四海,矢志求仙问道。
脱去枷锁的吕洞宾,其天性中那份风流倜傥、洒脱不拘之姿,尽显无遗。
不过。
这吕洞宾,实乃一妙人也。
他悠游于人间烟火,时或化身市井小民,融入凡尘,嬉戏人间,自得其乐无穷。
或隐于市井喧嚣,设摊施药,救死扶伤,以医术高超,解民众之疾苦,惠及四方。
或于酒肆之内,举杯畅饮,豪情满怀,吟诗作对,声震四座,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吕洞宾游走于人间烟火,心怀悲悯,悬壶济世,剑指邪祟妖魔,护佑一方安宁,尽显慈悲度人、济世侠客之风范。
时而又流连于烟花之地,与佳人谈笑风生,诗酒纵情,风流韵事,传为千古佳话,颇有游戏红尘、笑傲江湖之豪情。
然吕洞宾向来不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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