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开启那‘八仙归位’的机缘,补足道门格局。”
“此乃尔将功赎罪之机,切不可懈怠。”
牧牛童子领命,心中却五味杂陈。
这惩罚之根源,如一根尖刺,深深扎在他心头,日夜刺痛,难以释怀。
他愤然忆起,当日若非在南天门外,他与西海龙宫之敖摩昂及其弟玉龙三太子敖烈起了龃龉争执,心神恍惚,何至于失了青牛精?
思及此,牧牛童子对那西海两位龙子恨意滔天。
他想那西海大太子敖摩昂,自恃西海龙宫之尊,骄横跋扈。
那西游玉龙三太子敖烈,亦是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
牧牛童子咬牙切齿,暗自发誓:
“待我完成太上老君之命,定要寻那西海敖摩昂与敖烈,讨个公道,以泄我心头之恨!”
“不然,我念头不通达!”
……
南赡部洲。
滚滚红尘,繁华市井。
长安城旁的一个简陋的小店内,炉火通红,米粥微沸,弥漫着人间烟火气。
窗边之处,有朗朗书声传来。
一书生唤作吕岩,字洞宾,正埋头苦读,喃喃念诵着圣人之言:
“孔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俄而,又闻其诵:
“老子曰: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
此吕岩者,实非凡俗之辈,乃钟离权苦心寻觅之人,亦是东华帝君那一缕纯阳真气的转世之身。
吕岩身旁,端坐一位道人。
此道人头梳髽髻,髯长过腹,手执扇子,鹤发童颜,气度不凡,仿若超脱尘世之仙者。
他正是那贬谪下凡之“太上老君的牧牛童子”,此刻已褪去仙籍,化名“钟离权”。
当然了。
太上老君的门下童子,如金炉童子、银炉童子、牧牛童子……都是天资聪慧之辈。
其又久伴太上老君,耳濡目染,不乏法宝、仙丹、仙法之赐。
若这牧牛童子一心向道,勤加修炼,进步自是神速,一日千里。
钟离权看着吕岩,目光深邃,声音响起,带着一丝飘渺出尘:
“小哥儿,春寒料峭,莫要熬坏了身子骨。且歇息片刻吧。”
言讫。
钟离权将那碗新煮好的黄粱米饭,置于案上,关切言道:
“粥香正浓,前路漫漫,何须苦争旦夕之功?”
与此同时。
他的手悄然掐诀,一缕肉眼不可见的仙灵之气,随饭香钻入吕洞宾口鼻。
此仙灵之气,蕴含无尽玄机,可引人入梦,窥探人生百态。
吕洞宾食毕黄粱米饭,顿感困意如潮,不可遏止,口齿不清道:
“多谢老丈,只是这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功名利禄……待我取。”
话未说完,吕洞宾头一歪,便沉沉睡去。
梦境铺天盖地!
梦中,吕洞宾勤勉苦读,学识声名远播四方,其躬耕于汉阳之地,因孝行卓著被举为孝廉,旋又蒙朝廷征辟。
后入长安太学,潜心修习,终得皇帝赏识,位极人臣,权柄煊赫。
彼时,他有广厦华屋,金碧辉煌,恰似仙宫。
他有琼浆玉液,入口润心,仿若甘露。
他有无数娇妻美妾,环伺左右,纵然年老,也有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吕洞宾沉醉于这繁华盛景,以为此生已臻至善。
然,此繁华盛景,转瞬即逝。
昔日交好的同僚,面露狰狞之色,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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