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坐。
小太子嬴渠梁坐在父亲身边,听着那几个看上去很苍老疲惫的人,说着遥远西方的事情。
不是周边经常骚扰秦国的义渠和羌人,
而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和地方,以及那里发生的事情。
他听着听着,就慢慢的靠向父亲,然后倒在秦君怀里。
秦君顺手搂住他,
父子两个都安静的听着远行的故事。
等到最后,小太子替这份精彩的故事鼓掌。
他仰着头对父亲说,“我以后也要这么做!”
秦君笑着拍了下他的头,“你要是可以按照为父的路子一直走下去,为父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不过,
他心中对使者话语中提到的,诸夏的丝绸器具,在西方极为受欢迎的事,十分上心。
甚至使者还指出,
在他们去到西方之前,就已经有人去过了。
因为他们在西方的小国中,看到贵人们偶尔会拿出自己珍藏的诸夏之物,向自己的友人显摆。
双方还会因为手里的东西是不是“正品”而吵架,最后听说有诸夏来的使者后,就直接拉人过来,要求其辨别。
也许是商人图利,私下开辟了这样的商路。
也许是义渠这样的蛮夷,在劫掠了诸夏的财宝后,转手将之售卖了过去。
但诸夏之物在西方受到追捧的事,却是可以肯定的。
秦君想着,
若当真如此,那秦国就可以想办法,去和西方的那些蛮夷小国,做一做生意。
等到秦国强大起来,人手充足了,可以跨越荒凉的地段,打到那边去了,这生意还能做的更大,更强!
至于现在?
只能忍痛和蛮夷往来一下,赚一下他们的钱了。
反正诸夏的君子们一直都这么务实。
能打就打,
不能打就先谈一谈,把日子过下去。
反正山东六国连带周天子,已经为秦国做好了例子。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
秦君在之后几个月中,又组建了一支较之前更加庞大的队伍,让他们带着武器和货物,试探性的朝着西方而去。
这一次,
并不是要去寻求公子朝等人的踪迹。
而是为了秦国的未来。
……
“离谱,真是太离谱了!”
“我以前只听说,以王畿的位置,可以分成西边的宗周和东边的成周,怎么现在,还有东周西周呢?”
前年的时候,在位六年天子喜去世了。
这让何博少了一个打趣老鬼喜的机会。
毕竟两人都叫做喜,身份却是天差地别,实在让鬼神可乐。
之后,便是天子喜的弟弟姬扁继位。
因为天子喜没有儿子,只能含泪让小宗继承他的大宗了。
而新天子扁也同自己的众多前任一样,没有什么能力,只能待在洛邑王城中,继续享受着礼崩乐坏的憋屈。
好在,
他继位的第一年,整个诸夏都没什么大乱,大国之间的摩擦虽仍旧存在,但总体平和。
但就在天子扁放松警惕,觉得自己“天命所归”,可以龟缩在宫室中自娱自乐的时候,他旁边的西周却是结结实实的给了天子扁当头一棒。
西周公死后,他的小儿子姬根和继位的兄长不合,然后就在赵、韩的鼓动下,闹起了分家,占据巩城,自立为君,号称“东周公”。
而巩城,距离黄河并不遥远。
于是这个消息跨过大河,被正在沇水摸鱼的何博知晓。
且说何博在太行山里看猴子打架看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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