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等跟着他,岂不是自寻死路?”
“不若趁这个机会,直接降了刘继隆,比跟着高骈南逃要好多了。”
秋浦衙门内,张吉坐在主位,堂内左右的将领纷纷都反对与高骈南下,少数更是直呼其名,建议投靠刘继隆。
对此,张吉心底也早就有了打算,所以在众人表态后,他直接说道;
“投降刘继隆倒是不错的选择,但刘继隆此人似乎对与他交战的将领颇有成见,北边藩镇的节度使和牙将,基本都被他用散官打发了。”
“某等水上功夫不差,若是被迁往洛阳过着散官生活,汝等是否甘心?”
张吉抛出问题,但他有些高估这帮兄弟的水平了,他们连散官和职官的区别都搞不懂,张吉只能解释道:
“散官只领俸禄,几乎没有事情做,手下除了家仆外,便没有人可供驱使。”
“职官掌握权柄,区别便是汝等将领与汝等麾下刀笔吏。”
经过他简单粗暴的解释,不少本来想要投降的将领纷纷动摇起来。
权力是毒药,一旦尝过就根本戒不掉,尤其是武风盛行的唐末更是如此。
一个列校,甚至可以对县令大呼小叫,只因为他手下有上百名披甲的弟兄,可以随时大闹县城。
列校都能如此,更别说他们这群牙将、兵马使了。
在他们动摇的同时,衙门外却有列校急匆匆跑入堂内,对张吉作揖道:“节帅,朝廷使者在城外求见。”
“让他进来。”听到是朝廷的使者,张吉立马就猜到了是北边那个朝廷。
当着他的面,列校作揖应下,随后退出了衙门。
在他走后,张吉看向众人,拔高声音道:“某且看看能否成为职官,若是弟兄们都能成为职官,那便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没错没错……”
众人皆唤没错,但心里却没有底,毕竟他们被耿明打得太惨了,他们对于刘继隆来说,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
想到这里,他们不由得忐忑起来。
半个时辰后,随着列校带着敬翔走入衙门,张吉依旧坐在位置上,而堂内左右的将领则是纷纷上下打量起了敬翔。
见他如此年轻,众人心底都不由浮现轻视,这种轻视在敬翔自报家门后则更为明显。
“起居郎敬翔,在此见过张节帅。”
敬翔不卑不亢的自报家门,张吉听后则是有些坐不住道:“不过是个从六品的起居郎,竟然能来招抚某,看来朝廷是觉得某可有可无啊。”
张吉自嘲说着,但谁都能听出他的不满。
对此,敬翔笑呵呵的作揖道:“节帅能有自知之明,这自然是最好的。”
眼见敬翔不动,张吉立马脸色变幻,但不等他开口,敬翔便侃侃而谈道:
“我军耿都督已经开始集结水师兵马,不日便要抵达池州,而江西方向,高骈已经溃撤岭南,王使君也将派兵三万前来池州。”
“江东方向,我军李都督已经调遣四万淮南劲卒随时准备南下攻占池州。”
“在八万兵马面前,张节帅这区区不到万人的水师,于我军而言,确实是可有可无。”
敬翔这番话令堂内水师众将脸色惨白,而张吉却阴沉着脸道:“若是如此,为何朝廷还派遣汝来招降?”
敬翔闻言爽朗笑了起来:“节帅刚才才说,朝廷派某这微末官员前来是觉得节帅可有可无,怎么现在却不明白了?”
“我家殿下并未想着某能说降节帅,故此某只是来试探试探罢了。”
“若能说降,可节省八万大军行军攻打池州钱粮,若是无法说降,便耗费数万石粮食,将池州讨平。”
“于殿下而言,说降成功为锦上添花,即便不成也无伤大雅。”
“哼!”听到敬翔这么说,张吉虽然心里承认很有道理,但面上却道:
“要某投降,起码要让某与麾下弟兄都领个职官。”
“职官?”敬翔轻笑,那笑容看得人十分不爽,恨不得提刀将其斩杀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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