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士气如何?”
高骈明知故问,高钦则是脸色不太好看,压低声音道:“将士们只觉得击败敌军无望,士气低落……”
面对高钦这番话,高骈沉默良久,内心不断纠结。
就在此时,牙帐外响起了快马的马蹄声,随后便有唱礼声在外响起。
“殿下,岭南急报!”
“进!”
得知岭南送来急报,高骈脸色骤变,急忙宣快马进帐。
快马走入帐内,双手呈出急报给高钦,由高钦转交给了高骈。
高骈只是将急报打开,片刻后脸色阴晴不定,末了叹了口气。
“敕令王郎,舍弃浙东,迁徙浙东百姓进入福建,固守福建各处。”
“敕令鲁褥月,令其舍弃浙东,迁百姓进入岭西,固守岭西各处要道。”
“传令三军,两个时辰后拔营走吉州南下虔州,令张吉弃船走陆路进入福建。”
事不可为,高骈只能放弃江西和浙东,但他也不会将江西和浙东的百姓留给刘继隆。
眼下只有坚壁清野,将百姓向南强行迁徙,避免他们留下后成为刘继隆麾下大军的民夫。
只要江西、浙东等处没有民夫可供征调,刘继隆就只能从江东和江北征调民夫,沿途耗费粮草会更多。
以当下的局面,高骈只能想到将时间拖到入夏,届时依靠南陵及武夷等处山脉的密林来瘴厉来消耗汉军。
哪怕这么做,也会给己方带来不少的死伤,但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撤往福建、岭南,兴许还能多坚守些时日。
与王式交锋这六日,他算是看出来了,王式只想着拖住他,根本不顾将士死伤。
此役他所重创的汉军,绝对是他与刘继隆交锋以来,杀伤汉军最多的一次,可他没有高兴,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他在这里杀伤汉军一万,汉军便在其他战场杀伤自己麾下数万。
撤往岭南,与刘继隆决一死战,这便是他最后的出路。
想到这里,高骈无力靠在了椅子上,而高钦见他如此,面上有几分难受,想要出言安慰,但最后还是沉默着作揖回礼,继而走出了牙帐。
两个时辰后,不足三万的南唐精锐在夜色掩护下撤军,高钦亲自率领两千精骑充当塘骑为大军断后。
直到翌日清晨,确定大军撤出足够远的距离后,高钦才率领人困马乏的精骑开始撤退。
他们这一退,王式便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派出塘骑去试探南唐军队的营盘。
在得知高骈撤退后,王式便带着陈瑛等人赶赴南唐营盘,见到了收拾干净的营盘。
除了些许破败的帐篷和随处可见的土灶外,整个营盘便没有再留下任何东西。
王式望着这干净的营盘,不免抚须叹气道:“这高骈果真谨慎,能将他逼得连夜撤军的事情,只有陈都督率军攻入岭南这一件事了。”
王式没费力气就猜到了高骈的用意,随后看向陈瑛,连忙吩咐道:
“派出快马告知李都督,令其出兵截断浙东叛军撤往福建后路。”
“再派快马前去招降钟陵城内的钟传、池州的张吉,福建的李播,令陈都督赶在高骈回援前攻下韶州。”
“是!”陈瑛不假思索应下,王式则是最后看了眼高骈留下的营盘,随后调转马头返回了己方营盘。
半个时辰后,得知高骈撤军的钟传也果断开城投降,至此洪州全境为汉军所收复。
王式返回营盘后,便书写奏表送往了江陵城,同时开始出兵收复江西全境。
在王式安排劝降的同时,敬翔却在高骈宣布撤军后不久抵达了池州。
在他抵达池州的时候,退回池州秋浦的张吉也接到了高骈令他们焚毁战船,撤入福建的消息。
“撤入福建?”
“某等的本事都在水上,如果撤入福建,即便打造战船也需要数月之久,这高王连战连败,三个月不到就丢失湖南和江东,再过三个月说不定连浙东、江西都丢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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