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左看看右看看,看得机会就往前去,攒射几番,又远远避开。
甚至有那宋骑,远远奔驰而来,冒着箭矢,把许多羊腿扔进了营地之中。
这自是苏武的命令,不免就是表达一个意思,熬?又得熬,我还有肉吃。
李良辅那军帐之中,自是个个一脸憋闷,请战之言,早已此起彼伏,却还是李良辅,一人压下了诸多请战之语。
他自在说:“陛下的援军许就在路上了,再等几日许就到了,如此前后夹击,宋骑定就退去了。”
这话也说得很直白,不是宋骑大败,而是宋骑自就退去了,在冷兵器时代,想真正在旷野之地大败一支骑兵,将这支骑兵打得溃不成军死伤无数,何其难也?
只要他不想跟你决死,那你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哪怕你自己也有骑兵不少,也是没办法。
这就是机动能力在战争之中无与伦比的优势。
这也是此时苏武,身为数十万大军的主帅,依旧还敢安然在此的原因,便是他要走,那就一定走得了,只看往哪里走。
又是数日过去,宋骑依旧能往营寨里扔进来羊腿……
李良辅的军帐里,气压着实不高。
曾几何时,党项人胜败皆有,却从未如此憋屈过。
那米擒真韧一语而来:“大帅,不若就以五千骑,与宋人拼了!我米擒男儿,个个敢死!”
便听话语又来:“我往利男儿,也是个个敢死!”
军帐之中,自也有汉将不少,若是放在二三十年前,梁家人掌权之时,这些汉将还真一个个地位不低,话语权不少,只是而今,梁家人差不多都死绝了,这些汉将自就无甚可说了,只看着党项人来去争吵就是。
李良辅深深一口气叹去:“你们也看到了,已然这些时日了,那些宋骑,可当真有过懈怠?来去奔驰,那马队阵型,可有丝毫松散?宋骑善战,辽人之语不假!”
“他善战又何妨?只管拼了就是!”米擒真韧话语连连,着实是忍无可忍了。
李良辅起身踱步,却还是摆了摆手:“不可,宋人许耗不得多久了,咱们粮草还有一些!陛下的援军,怕是真就要到了。”
“咱们三万大军在此,陛下何以还愿派援军来?”米擒真韧满腔皆是仇恨,又道:“若是三万人打不过宋人万余,那这场战事还如何去打?”
李良辅慢慢来说:“我知晓你们有些人报仇雪恨心切,但胜了才是报仇,败了,不过是枉死陪葬罢了,兵家胜负之道,就是要沉心静气!援军肯定会来!”
李良辅所言不差,援军是会来的,但李乾顺与李察哥本就说了过几日再看,早几日前,看得李良辅久久不胜,已然真支派了援军来,就近,夏州总管,也就是嘉宁军司的主官,辽人萧合达。
让萧合达整嘉宁军司之军,出夏州城北上!六七千人,马军两千余,正在北来。
显然,这也是无奈之举,也是给苏武多留了一条后路,即便是战败撤退,那就是直接往夏州方向回宋,既然夏州城的军队出来了,那夏州岂不空虚?
苏武凭借这么多马,真要撤退,还去什么大同,直扑夏州就是,且问李良辅与萧合达,又如何来追?轻易敢不敢追?
这也是党项无奈之举,兴庆府与韦州,太近太近,也就是与种师道太近,兴庆府的兵,不能走,一走,就是中了宋人之计策,一定要保持庞大规模的党项军,准备与宋人在兴庆府之南,灵州城之南,或者据城而守,或者与宋人野外决战。
真论西夏,看似有边境草原,看似有河西四郡,其实,真正人口聚居,生产力集中之地,就是黄河边缘兴庆府附近,兴庆府与西平府灵州在,西夏就在,其他地方,战略上兴许有些重要,但经济实力与人口上,其实都不太重要。
战略向来如此,一直都如此,从李元昊立国开始,其实从未变过,而且每一次都是成功的经验,岂能弃之不用?
夏州,其实就在王亭镇以南,到大横水不算很远。
女真,完颜宗弼,更也在来的路上……
好似一场风云际会,就在眼前。
苏武游骑无数,正在来去,岂能不知身后来人?
一场新谋划,好似就在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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