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点真格的,这些人,便不知道这件事没有余地,就不会真去办,就还以为这件事是上头没有商量好,还待上头的人去商议……
那方焘已然惨叫得满地打滚,口中连连大呼:“苏学士苏学士,快快停手啊,下官知错了,五日后,就五日后……苏学士饶得下官这一回吧……”
倒也不是这方焘不对劲,是苏武不对劲,与这大宋朝格格不入,这点小事,连内侍总管的面子也不给?非要弄到这般不可开交的地步?
这枢密院学士,好似也不会当官,或者说……居功自傲,目中无人,狂妄非常……
也只苦了方焘这个干活的,这一顿老打,着实不轻,虽然都是皮肉伤,但全身上下,那真是每一处好地了。
气也是气,却也发不出来,只待马鞭停了,他自起身来,还要苦着脸来说:“苏学士,这是为哪般呐?”
苏学士也懒得理会他,只管快马在走,下了小土包就上马,健马飞快而去。
方焘面色就变,一口吐沫落地:“给你爷爷这顿打,呸!你还看不起我来了,你不也是拜了个没卵子的人当义父?”
当然,这话也不敢高声,甚至是嘟嘟囔囔。
左右之人,听得清的听不清的,都不多言,只管来问监司如何,伤没伤,痛不痛,请大夫……
方焘自也是没时间等大夫了,赶紧的,入城去,去见义父。
刚才是为了少挨打,一口应了,但他上哪再去弄三千马健马来?除非义父点头,往城里赶紧去拢,车马行里不论谁家租去了,只管都收回来。
但真这么做,那也来气。最好,就不给他,还让这个苏武吃点苦头,如此才解气。
当然,这事,还得是义父来做主,快去就是。
只待寻到义父家中,把事情添油加醋一说,再看这满身的伤痕,脸上都没真正护住,再做个痛哭流涕可怜兮兮的模样,盯着义父去看,还得跪着。
李彦也在皱眉,这事……他也没懂,按理说童枢相这位老前辈门下之人,岂能是个不知道理的?
这点事算什么事?来日两人还要一起领兵作战,长久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头前还有礼有节喜笑颜开,怎么转眼就闹成这样了?
“义父啊……”方焘只管可怜来苦。
义父也是来气:“一点用处都没有,只知道哭,你那衙门里差吏马夫多的是,还教人打成这般……”
谁说不是呢?牟驼岭里当真去拢,千八百人不也随便拢来了吗?
“义父啊……”方焘哭前先要喊,喊完再来说:“谁晓得那些贼军汉如此凶恶,一时不备……”
“好了,你且回去……”李彦大手一挥,这事还得是他,那苏武……
还真别说,而今里天子对他,那是信任有加,这事还真不好弄,倒也听说过那苏武脾气秉性也硬,头前与那些读书的呆子对上的脾气,与那些清流走得近。
那这事……
方焘自是心下就松了,这件事到得义父这里,也就好说,不然上哪给他去再弄三千匹健马来?
当真把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得罪个遍?一家一家去收?收是其次,不还得给人退钱吗?入了天子口袋的,那是不可能再拿出来退了,那不得自己贴钱去?
方焘放心就去。
李彦自也出门,前去拜会广阳郡王。
广阳郡王如今,那可恣意得紧,听说鲜少上值了,每日都在家中,家里舞也起,乐也有,杂戏班子那是一班换一班……
这不,家中戏班子又开唱了,李彦来,便也陪坐,一边吃茶,一边随着看听……
只待童王爷敲打着节拍来问一语:“何事有劳啊?”
李彦才开口慢慢来说,那也是当个误会来说,笑意盈盈。
童贯也不当回事,只管手一抬:“你照着他说的做不就是了吗?”
李彦无奈,又道:“郡王也知,我这里实在为难……”
童贯叹了一口气,坐正身形来,摆摆手,让戏班子先停下退去,再来开口:“你啊,不知战阵苦,此番去了鄜延环庆也就知道了,这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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