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轮不着他管,就是清净的日子又没了……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见一条‘歪屁股船’缓缓逆流而来。船头船尾各立一个艄公,一起摇着橹,操控船儿驶向栈桥。
这还是那条程家糟坊的船,它每月会回二郎滩一次,小叔便搭这条船,送大伯娘回来过年。
虽说小叔现在是程家的姑爷,人家不能把他撵下船,但两家的关系并没有缓和,也不可能给他好脸看。不过小叔最大的优点就是没脸没皮,所以不在乎。
至于大伯娘,更是钝感力拉满,只有她气别人,没有别人气她的份儿……所以叔嫂二人心安理得地蹭船回来了。
“春哥儿,春哥儿!”一看到儿子,大伯娘眼里就没别人了,站在船头使劲挥手。
码头上还有不少等着接船卸货的程家男丁,闻声纷纷侧目,捂嘴窃笑。
苏录臊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苏满却丝毫不见尴尬,神态自若地挥手回应着母亲。
待到歪屁股船系缆靠岸,放下船板,小叔便和伯娘拎着大包小包下来了。
“嬢嬢,小叔。”苏录哥俩一面问好,一面接过行李。
小叔倒出手来,从袖中掏出个厚厚的红包,递给船老大道:“明天还得继续麻烦大哥。”
装货之后,这条歪屁股船明天会返回县城,送年前最后一次货。再回来时就得明年开春了……
“好说好说。”看在红包的份上,船老大神色稍霁。
等忙活完了倒下空来,他打开红包一看,见里头是一摞宝钞,不禁破口大骂:“抠搜软饭头子,哪有龟儿子赏人宝钞的?!”
大明宝钞自洪武末年,持续贬值了一百年。现如今一贯面值,大约只能兑铜钱一文。所以这一摞钱看着不少,也就值个十文八文的,单人船费都不止这个钱!
“格老子滴,他要不是东家女婿,非得给他吃碗馄饨面不可!”船老大愤愤地啐一口。他跑了半辈子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没怎么见过这种厚脸皮的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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