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书亦随着他的移动轻抬眼眸:“可你不是好勇斗狠的人。”
季忧点了点头:“的确不是,可谁知他们给钱,这么明显的陷阱我竟然上当了,真是可恶。”
“季忧,你为什么那么爱钱呢?”
“穷怕了,总想着要攒钱娶老婆。”
颜书亦扬起水润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半晌后朱唇轻启:“季忧,我想要把剑,一千两银子的那种,但我没钱。”
季忧坐到她身边:“那我给你凑凑?”
“我可是真要,你莫要以为我是开玩笑,免得给了再后悔,记恨与我。”
“好,我明日给你寄去。”
颜书亦看着他没有在开玩笑,忍不住啪啪踢他几脚,最后一脚踢完便顺势将玉足搭在了他的腿上。
自打从宁城县回来之后的,只见过两次的陌生男子胆子就变大了。
以前踹他他都不敢还手的,后来再踹就每次都被摸脚,刚开始还会脸色羞红,但没几次都习惯了,也不觉得将脚丫子搭他腿上多么羞人。
就像第一次去找他那样,因为怕黑不愿意去外面住,围着火炉取暖,逐渐习惯了和他贴着。
季忧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样子,眼神上移着,目光忽然变得惊讶:“你的裙子……怎么变的这么短了?”
“我也不知道,今日来时就这样了……”
颜书亦看着快短到大腿的裙摆,喃喃一声,随后抬头看了一眼季忧,发现他黄烟附体,然后缓缓将裙摆拉下。
虚无山上的神奇之处并非只有神念可以相互接触这一件事,还有心情会冒出体外。
除了这两件之外,貌似穿着也会随着心境而改变。
就像她平时喜欢红色流仙裙,不喜欢穿鞋子,来到这里之后便是一样的打扮,并不会随着现实的装扮而变化。
但今日不知何故,今日的裙子忽然就变短了许多。
她感觉自己的心境并无变化,然后看了一眼只见过两次的陌生男子。
可以传代的体质……?
颜书亦想起今日从白夕那里听来的传闻,然后又想到之前在宁城县,他问自己是不是想把灵鉴传给下一代的事,眼神微微有些羞恼。
季忧看着她周身的气息忽然从紫黑色变得有些发黄,不禁屏住了呼吸。
他还打不过她,所以不敢问她在想什么,于是假装不知道。
两人便这样坐了许久,颜书亦忽然开口:“你有没有见到你们天书院的敕令?”
“敕令?”
季忧想起接战帖之前从尼山之巅飞出去的那道金光,随后点了点头。
颜书亦正色了许多道:“郑家老祖来自于陈氏仙族,用的是丹宗之法飞升,害死了无数仙门弟子,最重要是这件事让其他仙宗颜面尽失,修仙本来就需要心不染尘,但这个局却彻底暴露了他们的贪心。”
季忧听后闻声一笑:“山海阁死的人最多,就表示他们最贪心,陈氏次之,天剑峰排第三,倒是有种沦为笑柄的感觉。”
“不错,但天书院敕令中说愿为丹宗正名,言明他们与遗迹之祸无关,所以他们暂时不会对丹宗如何。”
“这倒不让人意外,毕竟丹宗掌教的亲弟这次亲自来了天书院,在内院住了许久,那陈氏仙族呢?”
颜书亦晃了晃脚丫子:“山海阁与天剑峰派了大批修仙者,要去陈氏仙族问山。”
季忧下意识握住她雪白的脚脚,感觉有点凉。
他以前好像听过一个说法,说没人疼的姑娘才会手脚发凉。
小鉴主无视他的造次,又开口道:“还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说与你听。”
“嗯?”
“你也知道,青云天下遍布了大大小小无数的遗迹,前几日问道宗曾传讯而来,打算与我联手掌握灵州与禹州所有的遗迹,其他仙宗怕是也在暗中查询遗迹数量,随后瓜分。”
季忧的眉心随即皱紧:“他们对所谓的仙缘竟然还不死心?”
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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