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一人七剑,三剑御空,助那位班师兄和另一位通玄杀退一名融道,剩下三剑助温仙子杀退另一名融道。”
元辰比划着:“然后姐夫单独迎战一名融道,将他打的节节败退,最后不知何故留他一命。”
元采薇听后微微张大了眼睛,随后又问:“那乡野私修是怎么回事……?”
“姐夫出身丰州,没有修仙资格,是私自修行的。”
“私修不是死罪?”
跟在左侧的裴如意此时忍不住开口:“确实是死罪,但年未弱冠的下三境圆满不同,元姑娘不修仙道大概不知,能在师弟这个年纪达到下三境圆满的,仙宗都会抢着要。”
元采薇张了张嘴:“他便是因此进了天书院?”
“不,他瞧不上天书院,而是为了救一个女童才不得已入院的。”
话音落下,不只是元采薇,就连元辰都张大了嘴。
瞧不上天书院这段他没听过啊,小舅子眼神火热,想让她展开细说。
裴如意倒没说太多,而是抬头看向那已经在卓婉秋目光中如正人君子一般挺胸抬头地回房的季忧,轻轻呼出一口气。
在玉阳县时,她每次在季忧的语气里听出瞧不上天书院的意思时,总觉得可笑。
但现在,她却觉得师弟不只是可以瞧不上天书院,甚至可以瞧不上任何仙宗。
她不清楚这种认同是因为师弟的修行天赋,还是他这一路的所作所为,又或者是他所讲的那个故事。
元辰此时看着元采薇:“阿姐,你现在知道我为何一定要让你招姐夫为婿了么?”
元采薇眼光闪烁了一下:“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你还是先不要叫他姐夫。”
元辰看了一眼阿姐,心说阿姐啊阿姐,我叫姐夫是因为我换了阿姐。
你看看人家灵剑山的小鉴主阿姐,人家多会啊,一顿饭吃半个时辰,三次贴贴!
期间我掉了一次筷子,去捡的时候发现人家脚正踩在姐夫的靴子上。
阿姐你是没希望了,老姑娘就是这样,拖走良人便只剩下自己,再心动也迟了,最后只能抱着丹炉哀叹当初为何不能主动一点。
八字只有两笔,可那是小鉴主姐姐和姐夫之间的。
你和姐夫之间,怕不是隔着个龘字……
季忧不知道元辰的戏如此之多,而是率先返回了自己的房间,用钥匙打开门锁。
进门之前,他还找到了船上侍者,要来了纸笔墨砚。
“敬爱的曹教习,多日未劫划掉”
“敬爱的曹教习,多日未见,可还安好?”
“我与众师兄师姐们在前往岐岭遗迹时,已做好了为天书院抛头颅洒热血的准备,欲夺得青云天下最大仙缘。”
“奈何进山路上,我们遇到了丹宗亲传进山寻找姐姐,也就是丹宗掌教之女元采薇,道号丹薇子、二十三岁,三围95、61……划掉、涂黑。”
“闻听元采薇为天书院护送灵丹遭劫,我们便决心代天书院担起责任,助丹宗亲传,注意是丹宗亲传,助他救姐。”
“期间历经千难万险,几次都险些身死,幸不辱使命将其救出。”
“元辰目前看上去精神奕奕,元采薇则……走起路来活蹦乱跳,而我虽在此期间身受重伤,现在已经养好且看不出来,仍无怨无悔。”
“不过因为当时情况危急,未能及时上报,思来实在不安,特此传讯。”
“后来,我们本打算先将丹宗姐弟送出遗迹,再深入岐岭报效天书院,谁知山里忽然雷光炸裂,以至于无法返回,不能为天书院继续抛头颅洒热血,心中悔恨万分……”
季忧将信写好,随后出门,交由温正心代传天书院。
然后他就遇到了在甲板上元辰:“你们往丹宗传讯了吗?”
“传了,阿姐昨日睡前便传讯了。”
“那差不多也该有所反应了……”
季忧在甲板上负手而立,看着仙船前呼啸的风浪,眼眸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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