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立刻开始戒严,由尖刺木柱构造的拒马立刻被架在了官道之上。
此后所来到此处的一些散民,全都被手持长刀衙差给赶了回去。
期间也有些阔绰户,如先前一般掏出准备好的“人事”,却被直接踢倒在地。
此时,那身高五尺的县太爷在侧冷脸旁观,眼角轻颤,似是在极力地压制怒火。
当今朝廷没有明确政令禁止九州之民四处流窜,但以往时节从不会出现这种事,因为九州各地哪里都是一样的。
可今年税奉收缴之后,他发现治下的济阳县不少都举村、举族开始迁徙。
他并不知晓这短短几日,丰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与手底下那些蠢猪可不一样。
现在拦在路上索要人事,看似赚了,可治下百姓搬走,他又该去何处收缴到足够的税奉份额?
他们中州世家林立,若是惹恼了仙人,那可就是脑袋搬家的死罪!
所以他等不了别什么朝廷律法,也顾不上什么政令,便急匆匆前来设卡。
与此同时,江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风浪,吹的两岸呜呜作响。
见到这一幕,济阳县令立刻携手下衙役跪倒在地,恭送仙人。
于是一道玄光从江畔仙船的船底升起,随后在船头合拢,接着便迅速进入了航行。
一个昼夜之后,船上的世家子弟有的中途离去,有的中途登船,最后余下便来到大夏国都盛京……
此时盛京城中,早已因为天书院择新一事而热闹非凡。
来自天南海北马车汇聚于此,将主城道围的水泄不通,沿街酒楼更是灯火通明,其中皆是丝竹之声悠悠,歌姬蹁跹起舞。
而无数京中的豪门贵胄在城中设宴,邀请那些即将入院的天书院学子吃席,以至环城的清风之中全都是酒香扑鼻。
“今年天书院,有几位下三境圆满?”
“三位。”
“又是三位?”
“云州陆家去年入院一位,今年来的则是陆清秋的妹妹,陆含烟,他们家说来也怪,这修行天赋似乎都在女子身上。”
“还有一位呢?”
“中州土族方家,他们家中的三公子,去年便已经到了下三境圆满,但方家当时并未许他入院,听说是为了躲避楚河的锋芒所以推迟了一年。”
“楚河……”
酒楼之上,当有人再次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众人都忍不住咂了咂嘴。
这个名字当初确实曾无比耀眼,但自立秋之后,便鲜有人提了。
“那第三位呢?”
“第三位也来自云州,濮阳家的公子,古姓世家,但这濮阳家这些年倒是名声不显了,不过能出一位年未弱冠的下三境圆满也还算可以了,这濮阳公子单名一个兴字,似是寄托了濮阳家的中兴之望。”
听到这句话,京中一些世家子不禁端起酒杯,闻听这三人都是出自仙门望族,兴致便忽然变得不是很大。
时至晌午时分,阳光普照,京中无数轿撵前往了天书院。
一如往年那般,京中大员也好,皇室宗亲也好,对于这种与卓绝天骄进行交好的事情乐此不疲。
不过这一次,失势的魏厉并没有前来,崇王则是孤身一人到此,不过他的兴致似乎并不太高。
尤其是来到白玉台上的时候,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随后,天书院入院仪式召开,换了天书院仙袍的世家子弟纷纷涌入了登仙白玉台。
站在最前方的是两男一女,云州陆含烟、云州濮阳兴以及中州方锦程,皆是白衣飘飘,腰系佩剑。
而在他们后方的,则是来自其他各州的凝华境。
这样的站位,这样的面貌,不禁让一众人都觉得恍惚了,仿佛太初元年如同一场大梦。
于是众人发现,高台之上一些目光忍不住汇聚到了最后,也就是白玉台的东南侧。
那里站着的,也是一批年轻的弟子。
有男有女,一共八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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