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置火器。
“二位哪里的话,二位能来,夫君若是泉下有知,不知该有多高兴。”邢夫人说道,“夫君在世之时就常说,能为闽王效命,能和李将军共事,是他最大的幸事。”
“邢夫人过誉了,高将军带疾出征,重伤奴酋豪格,为国捐躯,他才是我等的榜样,李某甚是佩服。”李定国肃然道。
“妾身有一事相求,还请李将军答应!”
邢夫人突然拉着高杰的儿子高震跪在李定国面前,这让李定国感到不知所措。
“邢夫人这是何意?邢夫人快快请起,高将军比定国年长,定国与高将军平日里以兄弟想称,高将军为定国之兄长,邢夫人便是定国的嫂夫人,岂有嫂夫人向叔子行礼的道理,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李定国急忙要搀扶起邢夫人,只是邢夫人依旧拉着高震一起跪着,死活不肯起来。
“只要李将军答应妾身一件事情,妾身便起来。妾身生平从未求过人,只是这一次,妾身为了夫君必须求李将军,还在李将军念在往日和夫君的旧情,可怜我孤儿寡母,答应妾身之请。”
“邢夫人起来说话,有什么请求但说便是。”
“李将军先答应妾身,李将军若是不答应,妾身便长跪不起。”
“邢夫人不说,定国岂有答应的道理。”
“还请李将军认高震为义子,这是夫君留在这世上最后的骨血。正好今日张政委也在,还请张政委做个见证!”
邢夫人拉着高震朝李定国叩首道。
李定国为之一振,高杰死了,邢夫人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不假。
要是高震是个少年郎,鲁镇或许还有继续延续的可能,只是高震现在不过是一个孩童,邢夫人虽上马能战,也有统兵的能力,但毕竟是女流之辈。
只怕高杰麾下的将领此时心里已经动起了小心思。庙堂之上后续难免会有风波。
他们母子而来,未来将何去何从,也没有定数。
李定国还没收到闽王的书信,不知道闽王对鲁镇是什么态度,因此在对待鲁镇的问题上一直非常小心谨慎。
身为新军中的核心人物,李定国自然不可能认高杰之子高震为义子。
将领间擅自结交,自古以来都是君王之大忌,李定国也不敢触碰这条红线。
“邢夫人说笑了,定国和高将军年庚差距甚大,岂可认高将军之虎子为义子,再者定国何德何能......”
“李将军若是不答应,我母子二人便长跪不起,直到将军答应为止。”
邢夫人非常倔强地说道。
这让李定国叫苦不迭,李定国思虑良久,这才说道:“虎贲军的黄将军与定国同职,更兼有爵位在身,高将军亦是有爵位在身,黄将军当高震的义父再合适不过。”
李定国将皮球提给了黄得功,邢夫人也不傻,显然这个结果并不能让邢夫人满意。
黄得功远在广西,这书信一来一回,高杰的头七都过完了。远不如让高震认近在兖州城的李定国来的实在。
再者,高杰虽然有爵位,但其在新军中的地位远不及李定国,在闽王心中的分量也远不及李定国。
邢夫人还是执意要让高震认李定国为义父,李定国没办法,只得明说了自己的苦衷,并对天发誓要是黄得功不愿意认高震为义子,他就认高震为义子,并且将一旁一脸懵逼的张煌言拉过来作保。
邢夫人这才面前牵着高震的手起来。
最后,李定国见过高杰的灵柩,礼毕之后,请邢夫人出面统兵。
鲁镇的事,新军不便插手,但大战在即总要有人出面指挥。
现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比邢夫人更合适的人选了。
邢夫人刚刚经历了丧夫之痛,不愿出面统兵,沾染刀兵。
最终还是在李定国和张煌言的苦苦劝说之下勉为其难地答应出面统兵。
鲁桥镇一役给予了满清高层沉重的打击。尤其是豪格被俘虏,这是大清立国以来,乃至奴儿哈赤起兵以来都从未有的事情。
这对大清而言是一个奇耻大辱,豪格要是战死,都要比被明军生擒来的好。
好在逃回来的镶黄旗只有寥寥数骑,多尔衮在得知消息之后马上将这数骑镶黄旗的八旗兵给控制了起来。
在军中散布这是镶黄旗遣使来报捷的消息,豪格已经带领镶黄旗两甲喇的勇士到达了南直隶,如入无人之境。
因此,清军的士气不降反增,反而陷入了对南进的狂热之中。
尤其是跟随出征的满洲八旗兵,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在崇祯年间有过入关打秋风的经历,每次都是满载而归。
其中很多老卒的家产和两脚羊,都是在那个时候挣下来的。
崇祯十七年入关之后,虽然满洲贵族在北直隶和辽东走廊等地疯狂的圈地,但这都是大主子们的事情。
他们这些普通士兵最直接的经济来援除了辽东的田地之外,便是直接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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