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
王铎现在只恨当初自己看走了眼,错看了两人。
“何为人才?德才并举方能被称之为人才。此等有才无德之辈,岂能为本朝的探花和进士,孤要是再纵容他们只恐为天下笑。”
朱琳泽叹了一口气。
“闽王所言有理,此等劣才,就算日后身居要职,也不堪重用,臣请夺傅以渐、王炳坤之功名。”
王铎心里也清楚闽王心意已决,他想保住这两个得以门生是不可能的。索性自请剥夺傅以渐和王炳坤两人的功名,向闽王表明自己的态度。
“就依王尚书所言。”
朱琳泽看也不看王铎,径直离开了。
按照行程,朱琳泽解下是前往江东桥小学堂和江东桥中学堂视察。
不过朱琳泽并不打算前往这两座中小学堂视察,他心里清楚下面人的心思。
江东桥是当初朱琳泽的发迹之地,兴建中小学堂后,下面的人为了投其所好,将资源向这两所城外的中小学堂倾斜,一度造成了的达官贵族挤破脑袋将自家的孩子送到江东桥的中小学堂就学。
朱琳泽绕道来到了双桥门的小学堂,对众人道。
“就这里吧,不要惊动学堂内的师生。”
随行的朝臣没有想到朱琳泽回来这么一着,现在也没有机会提前通知双桥门小学堂里面的人做好准备,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朱琳泽进去。
心里只是祈祷不要出什么岔子。
南京附近的中小学堂都是这两年兴建的,有些小学堂则是朝廷出钱购置来的宅院根据现有的宅院改的。
朱琳泽之所以选择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学堂进行视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双门桥附近多是贫苦之家,这座小学堂在南京的众多小学堂里也是名不见经传。
朱琳泽对小学堂的校舍还算满意,毕竟是刚刚兴建的小学堂,建筑看着都还挺新,门口处甚至还有两处供学生们踢蹴鞠的场地。
只是这两个场地空无一人不说,上面也是长满了杂草,说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学生在上面踢蹴鞠。
办公大院前的一辆新式马车引起了朱琳泽的注意,这玩意儿便宜的连车带马一辆也要上千两白银才能买到手。
朱琳泽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他皮笑肉不笑地问众人道。
“小学堂教谕年俸几何?”
众人默然不语,最后还是陆闻达接过了朱琳泽的话茬。
“小学堂教谕月俸四元,年份当为四十八元。”
“四十八元,也就是说一个小学堂的教谕,想要以俸禄买上一辆新式马车,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攒上二十年。南京开设最久的小学堂也不过两年有余吧。”朱琳泽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时候,他还没有将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或许是双门桥的小学堂教谕本就出身富贵之家也说不定。
但他的心里还是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侵吞教育经费,在后世社会主义的阳光下都屡见不鲜,都有阳光照耀不到的阴暗之地,更不用说现在还是封建时代末期。
朱琳泽一行人身着便装,小学堂内附近几个游手模样的人见有生人来,急忙出来阻止他们进去。
倒是有个落魄书生模样的人,见朱琳泽一行人来头不简单,向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
几个游手见状,急忙将其拦住给架了回去。
“你们是何人?”为首的一个游手叉着腰喝问道。
朱琳泽也不答话,便要进去。
早有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学堂重地!闲人勿入!”
李奇见状上前三下五除二,轻松地制服了那几个游手,为朱琳泽扫清了障碍,并从游手手中抢过了那名落魄书生模样的人,带到朱琳泽跟前。
“双门桥小学堂教师陈正春见过诸位老爷,还请诸位老爷为陈某,为小学堂的三百学童做主!”
陈正春身上穿着一袭破破烂烂的直裰,看上去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浆洗,脚上居然还带着脚镣。
朱琳泽让李奇将其搀扶起来,问道:“你既是小学堂的教师,又不是囚徒,为何带着脚镣?”
陈正春急忙将小学堂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朱琳泽,虽然朱琳泽未表明身份。但他们这一行人的架势看上去就不简单,至少在陈正春看来,朱琳泽等人非富即贵,肯定是能为小学堂做主的人。
听完陈正春的陈述,朱琳泽气的浑身发抖:“岂有此理!”
他没想到居然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在天子脚下做出这种事情。
朱琳泽带着众人闯进了双门桥小学堂,李奇带着几个亲随一一推开教室的门。
这哪里还是小学堂,简直就是一个工厂,只见教室内一张座椅都没有,只有后面残存的黑板告诉众人,这里原来是一个教室。
原本的应该摆放着座椅的位置被一架架织机所占据,操纵织机纺纱织布的不是工人,而是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学童。
随行的众人无不是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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