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
李定国则是轻松一笑,这些绿营也不是太拉胯嘛,至少也等到了他们进入了火铳的射程之后才开火。虽然打的毫无章法可言。
除了少部分精锐绿营,多数绿营装备的都是劣质火器,这些火器开火不炸膛就谢天谢地了,更别说指望这些火器能有多好的射击精度和杀伤力。
清军上万杆火铳开火,也不过是给冲阵的新军造成八九十人的伤亡。
这点伤亡对于冲阵的三标,近两万新军而言,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
要是这点伤亡都承受不了,他们新军和流民又有什么差别?
新军气定神闲地继续踩着鼓点向前推进,此时清军绿营在各绿营营官的勉力维持之下,终于装填完毕向他们放了正式的第一轮排枪,随即继续装填。
清军各绿营的装填速度不一,除了个别精锐的绿营装填速度勉强能够达到新军标准之外。其余的多数绿营装填速度极为感人。
新军们见清军第二轮排枪和第一轮排枪间隔如此之久,无不感到非常诧异。
就这装填速度,清军装填完一轮,他们两轮排枪都打完了。
他们新兵起训练的时候要是清军绿营兵的这种装填速度,不仅要挨棚长们的鞭子,只怕是连新军都进不了,只能到地方上当团练剿匪去。
等到清军打完第三轮排枪,冲阵的明军已经距离清军只有二十余步的距离,但明军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二十余步的距离还远没有到规定的开火距离,直到推进到十五六步左右的距离,几乎可以抗清清军绿营兵的脸庞时,《掷弹兵进行曲》才戛然而止。
跟《掷弹兵进行曲》一起停止的还有新军将士们前进的脚步。
“举铳!”
各营哨的军官们这才下令举起手中的燧发火铳,将枪口指向十五六步之外的清军绿营兵。
新军士兵们打开保险,举起早已装填好的火铳,只等各营哨的军官下达开火的指令。
在开火的指令下达之前,他们依旧纹丝不动,保持着持火铳瞄准的姿势。没有一人擅自开火,因为他们清楚,临战擅自开火那可是大忌。
棚长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们处决在阵前。
这一套动作,早在新兵期他们就已经训练了不知多少次,现在他们所要的做只不过是在战场上将这套动作给重复出来。仅此而已,至于仗该怎么打,那是上面的军官们才要考虑的事情,他们的任务就是完成军官们下达的指令。
“放!”
开火的指令终于下达,新军的士兵们这才朝正在手忙脚乱地装填火铳的清军绿营兵射击。
伴随着一阵整齐的排枪枪声响起,清军绿营的阵型随之乱成一团。
紧接着,迎接他们的是明军新军后面两排火铳手的排枪。
一阵排枪打完,清军的军阵中只剩下一团团模糊的血肉,还能跑的清军绿营兵此时也顾不上许多,拔腿就往后跑,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此时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兵!马上逃离这个该死的战场!
尚可喜和耿仲明想过战败,毕竟绿营兵和南明新军的差距摆在那里。
无论是训练水平还是装备,双方都不在一个层级。除非所有的绿营都像他们的亲兵营一样,不然,同等数量的绿营兵绝不是南明新军的对手。
只是尚可喜和耿仲明等人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败的这么难看。几乎是没有和南明新军一战之力。
尚可喜和耿仲明此时只能寄希望于多铎的满蒙八旗兵挽回战局,就算不能挽回战局,也至少能够挽回一点颜面。
但二人一回头,却发现多铎已经带着满蒙八旗撤了,这令尚可喜和耿仲明倍感错愕。
这还是当初的那个赫赫有名,骁勇善战的睿亲王多铎吗?
这满洲八旗,还是当初那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天下第一强军吗?
至于贺珍更是不必多少,早就和他的那帮杂兵们跑的无影无踪了。
尚可喜和耿仲明来不及多想,急忙在清军的掩护下跟着大部队溃逃。
至于火炮辎重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东西哪里有保命要紧?
金胜在楼山关的城墙上见此轻轻忍不住拍打了一下城墙,扼腕叹息。
要是骑兵标的弟兄们在,现在带着骑兵的弟兄们追杀这些溃逃的清军岂不快哉?
刘文秀和艾能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原以为明军和清军的较量必会是一场血战,不在楼山关城附近厮杀个几天别想分出胜负。
他们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在城内休整一番后出城作战的准备,没想到战事居然结束的这么快,以清军的一溃千里而告终。
多铎不战而退,这让李定国感到很扫兴,忍不住骂了多铎一句:“多铎这个怂崽子!”
不过李定国也不能拿多铎的怎么样,毕竟步兵的两条腿终究还是跑不过骑兵的四条腿。
他们要追也只能追杀一些跑的慢的清军杂兵和绿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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