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反而是南京和闽粤。
南京方面传来消息,在京的官僚对朱琳泽联顺抗清,建立抗清民族统一战线之举议论纷纷。
就连沈廷扬也表示,要李自成撤帝号,方能考虑联顺抗清,不然一个天下岂能有两位皇帝?
当然,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一个天下有两个皇帝这么简单,而是四个,就算将满清这个蛮夷政权刨除在外,四川的张献忠也称帝了。
这事关弘光朝的正统性问题,而正统性恰恰是南京的那群官僚们最在意的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朱琳泽南征闽粤,能获得朝廷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不同派系官员的全力支持。
朱琳泽也希望李自成能撤帝号,李自成要愿意撤帝号,他封他一个一字王都没问题。
只是现在还是战时状态,明顺之间好不容易才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现在要是提出让李自成撤帝号,李自成肯定不干,双方的合作关系也将破裂。
虽然压力重重,朱琳泽还是决定将此事再压一压,至少等战事结束之后,再讨论这个问题。
此时的闽粤,左良玉在和冯双礼合兵之后,郑芝龙自知福州城难守,迅速从海陆两路突围,保护朱常淓前往泉州。
福州乃是兵家自古不争之地,并无太大的战略价值。
弘光朝攻打福州府的政治意义大于军事意义。
左良玉和冯双礼轻取兴化莆田之后,左良玉的病情进一步恶化。
现在左良玉就连马也骑不得,只能乘轿出行。
王远刚刚从竹堑造船厂接收了五艘刚刚下水的海蛟级战舰以及十一艘海鲨级战舰。
闽王深谋远虑,初到竹堑之时便砍伐了很多参天大木阴干,以作日后造船之用。
随着这些造船木材阴干的时间越来越长,竹堑造船厂所造出来的战舰质量也越来越好。
不仅如此,造船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的,现在海军缺的反而是经验丰富的船长、炮手以及水手。
王远率刚刚补充完舰船的北洋舰队横跨台湾海峡,半道上和郑氏集团的水师遭遇,双方非常默契地稍稍接战之后便各自退去。
王远此行是到福州和兴化招募船员,现在北洋舰队很多船上的船员不足,这时候和郑氏集团的水师再海上死战并不明智。
王远在剿灭黄斌卿,收复舟山之后便带着北洋舰队在闽海一带游曳,虽然期间和郑氏集团的水师遭遇,在海上打了不少遭遇战。
北洋舰队的战绩也不难看,和郑军水师作战胜多败少,但这些海战都是小规模海战,并不能伤及郑氏集团根本。
自彭嘉山海战后,郑芝龙对海军的使用越来越谨慎,将主力舰队全部停泊港口内,并不轻易出战。
更有消息传来,言郑芝龙斥巨资从红夷东印度公司手里购置了大舰五艘,中等舰船十余艘。
这则消息的真假王远还不得而知,但在竹堑验收新船之时,望见在竹堑港外徘徊的红夷舰船,这消息很有可能是真的。
留守竹堑的曹德发和沈铁也向他抱怨,基隆、淡水两地的生番在红夷的教唆下不断骚扰竹堑。
不仅如此就连原本和他们关系不错的大肚王国现在也变的不安分起来,三番五次挑事。
王远、曹德发、沈铁都明白,肯定是红夷人在背后唆使这些番民这么干的。红夷之心已经昭然诺揭,曹德发和沈铁都希望闽粤的战事能够早日结束,然后集中兵力解决红夷之患。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小小的一个台湾岛容不下三方势力共存。
郑芝龙向红夷购置海船,很可能是在积蓄力量,准备何他们进行下一次的海上决战。
“左帅的身体如何?”
在兴化上岸之后,王远提着一堆补品,带了两个从竹堑找来的佛郎机传教士随冯双礼一同前往探视左良玉。
“这两个佛郎机和尚医术精湛,或可治好左帅的病。”
冯双礼扭头看了这两个佛郎机传教士一眼,这两个佛郎机传教士身穿大明朝的黑色道袍,头戴方巾,胸前挂着银十字架,不仔细看脸还真不看出是佛郎机人。
“吴先生都对左帅的病无可奈何,这两个洋和尚又能顶什么用。”冯双礼对此不抱太大的希望。
“漳泉的战事如何了?”王远一面走,一面询问他最关心的漳泉战事。
郑氏集团的根本在漳泉,只要能拿下漳泉,靖武小朝廷就没了存在的根基,闽粤的战事也能就此结束。
“我和左帅刚刚从惠安回来。”冯双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福州的郑军和泉州的郑军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军队,福州的郑军毫无战意,可轻取之。
泉州的郑军甚是顽强,我亲自率军攻城,也未能拿下惠安这座小县城。左帅见惠安久攻不下,急的昏了过去,我也只能暂且退兵。”
“漳泉二府,尤其是泉州府,乃是郑家兄弟的巢穴所在,郑氏集团麾下兵丁也多出自此二府。素闻闽南之人乡土观念甚重,攻打漳泉,郑家之兵必将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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