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裳不在其中,而是直奔主题。
“按常理来说,一般家族要被满门抄斩,会竭尽全力保下一个男丁,以保家族血脉不断。
武安侯府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保下一个非嫡非长的秦挽裳?”
“因为十个男丁也比不过一个秦挽裳。”
温婉完全不否认秦挽裳的厉害,
“秦挽裳活着,能让武安侯府东山再起,能为武安侯府报仇雪恨。
我若是武安侯,也会想方设法让她活下来。”
可惜她不是武安侯,所以秦挽裳即便活着,她也不会让她活的称心如意。
法场上的死刑犯竟然被人冒名顶替,忠义侯这个刑部尚书难辞其咎,早早回宫向皇帝请罪去了。
温婉也无心逗留,起身要走,却听谢渊渟道:“你与武安侯府,不对,与秦挽裳究竟有什么恩怨,值得你对她赶尽杀绝?”
“没什么恩怨,就是不想放过她,有问题吗?”
前世的抄家灭族之仇,这时候是无法拿出来说的。
而且自从祖父和二叔他们出狱后,这位谢二公子总是能在每一个温婉出现的地方与她偶遇。
温婉实在捉摸不透这位纨绔子弟的心思。
不知他打的什么坏主意,心里又防备了起来。
“自然没问题,区区武安侯府,敢打靖国军的主意,我本也没放过他们。”
谢渊渟无奈,明明两个人之前合作的还很好的,自己以为两个人算是朋友了,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位温大小姐又退回了原来的状态,
警惕的守着自己面前那条无形的界限,简直让人无可奈何。
三法司协同锦衣卫协同查案,皇帝亲自参与结案,竟然还有人李代桃僵,逃了出去。
短短几天时间,秦挽裳的通缉令贴满了大街小巷。
温婉却没空理会此事,她被祖父叫到了书房里。
“祖父,这是做什么?”
温婉捧着装了厚厚一叠银票的锦盒狐疑不解。
温国公慈爱的看着她,“我听你二婶说了,当初事发,你为了各方打点,
应付家里用度,将你外祖留给你母亲的商铺田庄都卖了出去。
如今朝廷归还了家财,你便去将你母亲的商铺田庄都收回来。
多花点银子也没关系,你娘嫁入国公府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如今你父亲不在了,我们可不能欺负她一个孀妇。”
莫说是国公府这种世家了,就是寻常人家,也不会抢占儿媳的嫁妆的。
温国公此举,并不令人意外。
“那阿婉就替母亲谢过祖父了。”
温婉没有拒绝,当初事情紧急,用秋韵的产业救急是无奈之举,
如今有能力将那些商铺田庄收回来,她自然也是乐意的。
这些商铺田庄毕竟是不是自己的,她无权慷他人之慨,哪怕哪个人是她母亲也不行。
收了银票,温婉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祖父,陛下,还是没有说何时恢复您和二叔的官职吗?”
事发之前他祖父任兵部尚书,二叔则任礼部侍郎。
父子同朝,都是当朝大员,曾经也是朝中一大美谈。
如今想来,那些落在明面上的赞誉,都是夺命的软刀子。
温国公闻言眼神微黯,故作愉悦道:“朝中之事,岂是如此轻易就能有定论的。
阿婉,你安心在家里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便是,这些朝中之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如果是以前的温婉,说不定就被哄走了。
但如今的温婉却不是天真的小姑娘,她非但没走,反而壮着胆子开了口,
“祖父,我听说,当初曾祖与昭武帝杯酒释兵权,其实也是给后人留了一条退路,这是不是真的?”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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