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婉摇头,“当然想,可我舍不得。”
她见过前世谢渊渟亲眼见证长公主的死亡后痛苦崩溃的模样,
可以说前世靖北候和谢中渟死后,谢渊渟虽然伤心,难人还是鲜活的,
长公主身亡在靖北战场上后,谢渊渟整个就成了杀戮机器,再无一丝人味儿,
所以宁愿留下遗憾,不见他最后一面,也不愿意让谢渊渟看着她渐渐死亡,
那对谢渊渟而言太残忍了。
说着话,温婉又咳了起来,如锦忙上前帮她顺气,温婉摇摇头,“我累了,你们出去吧,我想歇会儿……”
两个人对视一眼,随即依言退下,
屋里的咳嗽声此起彼伏,两人站在屋外都能想象得到温婉咳的满脸通红的样子。
陆翊看着看着,终于忍不住拔腿往外走,如锦忙追上去扯住人胳膊,“主子现在这情况,你要去哪儿?”
温婉现在的样子,身边根本离不了人,
如锦甚至担心哪天她睡着了,就醒不来了。
陆翊哑声道:“我去找红衣夫人。”
“可是主子不是不让我们……”
如锦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翊打断,“主子不让我们去找陛下,没让我们不找红衣夫人,
她生病后就一直未曾找过大夫,也未曾服过药,
说是沉疴难治,可万一红衣夫人有办法呢?
你别忘了,她是主子的师父,就连当初的绾绾郡主都是红衣夫人救的,
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主子想笑魂断?”
如锦当然是不舍得温婉的,很快被陆翊说服,
“去,赶紧去,我就在这里守着夫人,你抓紧时间,越快越好!”
两个人商量好后迅速忙活起来,而屋里的温婉度过最艰难的那一段儿后,挣扎着起身,又开始写信,
这些天她给谢渊渟和孩子写了不少信,
两个孩子一人一封信,写到十八岁,
给谢渊渟的信就格外多了,不特定日期,想到什么就些什么,
基本都是一些琐碎的日常,偶尔夹杂着温婉的一点点嗔怪,怪两人太忙,能供自己回忆的闲适生活太少,
又笑自己初遇谢渊渟时恨不得捏着拳头和他打一架,没想到后来却嫁他为妻,连脸上的疤都舍不得去掉,
直到鬼手红衣推门而入,温婉还在写信,
八仙桌上的信纸已经堆到放不下,温婉面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在看到鬼手红衣的一瞬间手脚僵硬如木偶,
“师父,您怎么来了?”
随即反应过来,怒目瞪向鬼手红衣身后畏畏缩缩的陆翊和如锦,
还没开口,鬼手红衣道:“还我怎么来了?
若不是陆翊来找,你是不是到死也不肯见我这师父一面?
还说你最信赖的人就是我,你就是这样信赖我的?”
腊月的寒风将桌上的信纸吹的到处都是,温婉慌忙去捡,一边惊慌道:“师父莫气,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觉得没必要……”
“主子,属下来捡吧?”
如锦伸手欲帮温婉捡那散落一地的信纸,被温婉侧身避开,连理都不理她,
只对鬼手红衣道:“我医术虽不如您,但生死还是能定的,
他们两个不死心,非要您走这一遭,无非就是看着我死罢了,
师父最是不喜欢生离死别,何必呢?
回去吧,我若是死了,还要劳师父保存我的骨灰几年,等阿渊肯接受我的死亡了,
再将我送回去,葬在京都的山上……”
温婉说这些话的时候无比冷静,可素来沉稳的鬼手红衣却冷静不了,
看她将最后一张信纸收起来,鬼手红衣劈手将东西夺过来安置一旁,随即拽着温婉把人摁在榻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