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然？
释然个鬼！
玩儿勺子去吧！
气笑归气笑，克劳利的这个回答并没有成功蒙混过关，因为他只是将之前已经告诉本尼的消息整合在一起，又重新说了一遍。
“克劳利，你最好说清楚些，不要吞吞吐吐的，这对你可没好处。”
本尼眼神不善地盯着克劳利，淡淡的说道。
克劳利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反应过来后赶紧停下。
我为什么怕他？
他就是一个侥幸捡到巫师笔记的低贱的人类而已！
我堂堂恶魔，克劳利，女巫之子，未来地狱之主，为什么怕他？
克劳利将这一切都归于他演戏演的太久了。
“不不不，哈蒙德，我亲爱的朋友，我没有欺骗你，相信我。克劳利是值得信赖的。”
克劳利双手摆动，头摇晃的好像一支拨浪鼓。
本尼没有给出反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从第一次与克劳利打交道被骗后，本尼就不会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小矮子了。
“好吧，哈蒙德。”
克劳利肩膀垮掉，无奈的摊摊手说道
“现在华盛顿很不安全。”
本尼点头。
这件事儿克劳利在见到他后就说过。
“是真的不安全。”克劳利强调了一遍“不仅仅是对你而言。”
克劳利指了指脚边的三头犬。
“亚萨瑟离开地狱引出的一系列后果。”
说着，克劳利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
本尼盯着克劳利看了一会儿，摇着头说道
“这个理由不成立。”
克劳利顿时急了，还要补充些什么，被本尼打断。
“不过，克劳利，想成为地狱之王，光有这些小手段是不够的，你要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至少要有面对亚萨瑟的勇气。”
事到如今本尼觉得自己大概弄明白克劳利不让他去CIA总部大楼了。
CIA总部大楼里驻扎着恶魔应该是真的，亚萨瑟这位“老朋友”离开地狱应该也是真的，亚萨瑟跟凯特合作了这件事儿可能性很大。
在这些前提下，华盛顿已经变成一个火药桶，随时都会爆炸。
而克劳利应该是他的野心已经被亚萨瑟所知，或者他干脆被亚萨瑟刚收拾一顿不久，也可能他被亚萨瑟赶出地狱，并派人在追杀他也说不定。
总之就是克劳利现在甚至失去了面对亚萨瑟的勇气。
他需要依靠本尼，让本尼打败亚萨瑟。
他又太过于依靠本尼了，害怕万一本尼失败，自己最大的底牌没了……
本尼洞悉了克劳利内心的恐惧，这在他看来有些荒谬。
一个立志要成为地狱之主的人，连面对地狱之主的勇气都没有。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连面对敌人的勇气都没有，谈什么战胜敌人？靠阴谋诡计吗？
本尼转身走了，坚定不移的朝着CIA大楼方向快速移动着，只留下克劳利一个人站在路灯下，脸上的阿谀逐渐收敛，变得阴晴不定。
他还有一件事没有说。
以他多年老硬币的素养，他在亚萨瑟身上嗅到了捅娄子的气息。
克劳利敢断定，亚萨瑟一定做了什么，也许是引起地狱动荡的直接原因，也许是地狱动荡的诱因，不管是什么，亚萨瑟一定捅娄子了！
至于什么面对敌人的勇气之类的，克劳利撇撇嘴，他是一个恶魔，不是那些傻头傻脑的牛头人，也不是脑子里缺根弦的狼人，他有脑子。
能转转脑子就解决的事儿，为什么要动手？
“你说是吧。”
克劳利拍了拍脚边的三头犬。
三头犬争相蹭着他的手掌，表达着亲昵。
“他已经前往CIA总部大楼了，走吧，我们回去吧，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克劳利牵着三头犬转身朝着漆黑的巷子走去。
“如果亚萨瑟胜了，他会杀死哈蒙德，然后惹上巫师，我以前听说过，那是一群敢跟上帝对着干的家伙。
被巫师缠上，亚萨瑟想不死都难。”
克劳利嘟嘟囔囔地冲着三头犬小声诉说着自己的设计。
“如果是哈蒙德赢了。
我还是很希望他赢的。知道吗，哈蒙德是第一个在见到我以后没有对我恶语相向的人。”
顿了顿，克劳利摸了一把三头犬，无奈的耸耸肩
“好吧，他直接想杀了我。”
“不过他并没有觉得我是下等恶魔，他甚至愿意跟我签订契约。”
“哈蒙德人挺好的，他这样的人死后估计会升入天堂，这样的人要是都来地狱，那真的是上帝……”
自觉失言的克劳利及时捂住了嘴巴。
回到漆黑一片的巷子里，他正准备回地狱，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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