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好的了?”
“……”
“多说无益!”
眼见得争论已起,倒是这镇子深处,有人沉声冷喝:“你们要掀起这场杀劫,那也由得你们,你们要救这些化鼠之人解鼠症之法,便在镇子尽头,香案之上,凭本事来拿!”
“赵家百戏,便在此地,等你们来破法!”
“……”
道道已经划下,小镇便是擂台,赵家诸人,甚至都已不愿多说。
但那双蒸酒听着,却只森然冷笑,目光扫过了这满镇之上,无数张满是怒容的脸,也扫过了那一个个打扮不同,却都带了些滑稽的模样。
低低叹了一声,道:“我倒也想好生与你们最擅长弄假成真的把戏门斗一斗法,看破了戏法的底,向来是件最有趣的事情……”
“只可惜,你们的法,却不够高明。”
“……”
仅此一句,便不知惹恼了多少把戏门的能人,最厌恶便是别人说自己的法不高明。
把戏门本身便大多数都是出身江湖,大字不识几个。
脾气好时,被人唾到面上,也笑脸相迎,不好时,也是一言不合便抄刀子,这时便已有人愤怒的大叫:“有本事你倒使个更高明的瞧瞧……”
“把戏门再擅长弄假成真,也洗不干净自己身上那身臭汗味,变成高坐堂上的贵人老爷。”
而双蒸酒却根本不等他们的回答,便已经直接说了下去:“倒是那些老爷,可以在窃去天地分量,使得这人间粮食不够吃的时候,让那些平头老百姓,真相信自己命该如此!”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然后一抹笑意,落在了嘴角,缓缓抬头。
双手扯起一块黑布,蒙在了自己眼睛上,然后微笑开口:“所以今日,我确实要给你们使个更高明的瞧瞧。”
“不好!”
面对着把戏门各种眼花缭乱的绝活,便是睁大了眼睛,都只觉得两只眼不够使,如今他在百戏重围之下,居然还蒙上了眼睛。
再看着他神色不对,把戏门里诸人能人,也早已察觉了什么,纷纷大喝:“莫要听他妖言惑众,速速拿下,再请他的同党们现身相见!”
一霎那间,这镇子之上,锣鼓梆子,纷纷敲起。
面上抹了油彩的,迈着四方步,步步逼近,五官扭动,眼珠儿乱转,诡谲阴森。
拖着一块青布的,布下人脸鼓起,仿佛下面藏着无数只小鬼儿。
吞刀耍剑的,张口喷出一片火云,内中刀兵碰撞。
更有罗锅儿跑得快,跑着跑着,背上钻出了一个脑袋,肚子里又钻出一个脑袋,都瞪着眼睛,杀气腾腾。
十姓门道赵家得了一个诡字,如今百戏齐呈,便只见得繁锁奇谲,光是看着便让人头晕眼花,若真要破赵家百姓,便说一人,便是百人,千人,万人,也破不得这许多。
可如今的双蒸酒,已经黑布蒙上了面,却只对这一切视而不见锣鼓声响之中,脚踏罡步,游走一圈,而后定定向前一指。
指的正是地上一只碗,碗里乃是他刚入镇子之时,见小女孩表演的辛苦,赏的那一枚铜钱。
一个钱,能算什么?
……
……
就在双蒸酒未入小镇之前,安州转生者老高粱,正与众位同道,来到了辛山恶谷之前,如今这里已经被人称为鼠山。
概因此地有化鼠病流传,不知多少人,变成了老鼠,或是被人驱逐,或是主动逃窜到了这山上,以致满山上下,尽是那凶残可怖的大老鼠。
无数的百姓,在村间里长或是富绅管家的指引下,聚集在了这鼠山之前,准备着放火烧山,要将这些山上的老鼠烧死,唯有烧死了他们,才能平息老天之怒,才能让人安稳活着。
只是山上老鼠太多,百姓们便是手持火把,看着那满山一片片的眼睛,也不敢点。
“烧死他们,没有任何用处。”
而在此时,老高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笑着道:“你们可知他们为何变成了老鼠?因为他们偷了粮,只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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