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把戏的,没有观众,也没有赏钱,如此孤零零冷清清的表演,却足足持续了三日,终于迎来了第一位观众。
满镇之上,所有耍把戏的人都向他看了过来,要看他第一句话说什么,第一件事做什么。
而这人却只是背着双手,缓步入了镇子里面。
来到了一位弓着身子将十几只碟子戏耍的女娃子身前,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摸出一枚铜板,扔在她身前。
微笑道:“好活,当赏!”
……
……
渠州之北,满天下都开始热闹之时,铁槛王周大同,却还正一脸的懵懂。
他在渠州时,被明王杨弓莫名的送了这么一份大功,拿下了渠州,铁槛王之名,也是一朝起势,天下闻名,但接下的事,他却不知如何了。
拿下了渠州,便该北上,去打长胜王。
但他可没有把握去对付那曾经连上京城都打了下来的长胜军,既没有把握能赢,也没有心思打仗,心里只想着杨弓这兄弟的所作所为,更不了解手下人为何不让自己过去帮他。
但偏偏也就在这时候,长胜王大军,便已压到了渠州边境,来势汹汹。
周大同都想着要跑路了,帐内却一下子来了两个人,这一开口,便把周大同吓着了。
“我便是长胜王。”
那身材高大威猛,略有一点胖的人道:“我身边这位,是淮北陶家的陶寅陶大公子,陶家勋贵世家,五世三公,论起身份,便是连十姓都不放在眼里的。”
“哦,你们大概更熟悉他的名号,都唤他作白马银鞍小智将,从来不与人正面厮杀斗法,但毒计一条跟着一条。”
“……”
“啊哟……”
周大同当时一听,整个人都懵了。
不是,大军压境,危在旦夕,对方主将与军师,倒孤身来自己帐里了?
刺杀的?还是过来谈和的?
那咋地?
直接派人把他们拿下?还是请他们喝酒?
紧接着,这两人便开口道:“我们也知道你是镇祟胡家大先生的师弟周大同,我们与他是朋友,也是站在了一边做事的。”
“将来见着面了你跟他说是孟州闷倒驴与五加皮过来的,他自会知道。”
说着,二人神色也有些沉凝,微一沉默,才沉声道:“这一趟,也是与你商量一件大事的,我们的兵马,皆是一手带起来的好兄弟,从今日起,便给你了。”
“……”
周大同更懵:“啥?”
旁边那自称五加皮的人道:“当然要演一场戏,你假意打败了我们,我们便投靠于你。”
“但千万对他们好一些,不怕打仗,只是不能当是后娘养的。”
“……”
不得不说,这一整夜,周大同都当自己是做梦一般,长胜王那是何等存在,纵横北地三道十一府,兵强马壮,所向披靡,别说自己,便是加上了杨弓与石马镇子,都不一定能跟人碰瓷。
如今,却是两个人莫名其妙到自己军中,大手一挥,便说要将手底下十万兵马与数州之地,全都交给了自己?
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啊,还不如说给两个寡妇过来更让人相信……
可他也没想到,长胜王居然是玩真的。
第二日时,两军拉开阵仗,长胜王自持勇武,上前来与铁槛王斗将,周大同莫名其妙的就赢了,那长胜军中白马银鞍小智将便来与他斗法,也输得心服口服。
于是,这两人便都顺水推舟,投效过来,十万长胜军,便这么糊里糊涂的,都到了铁槛王周大同手里。
周大同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准确,因为哪哪都不太对。
而也就在他这铁槛王有勇有谋,兵不血刃折服了长胜王,声势震天动地之时,却也在此时,有北地长雄王只率三千精兵,路经渠州,只言要为天下,去除掉明王杨弓这祸害。
要铁槛军让路,放他们三千精兵过去,并保证了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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