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便已有人笑了起来:“上京城约定的那场斗法依然存在,这场杀劫,他们害怕了,要下重手了,但对我们来说,才只是开了一个头呢……”
“我们非但要将这场杀劫推下去,甚至,还要将他们的法都夺过来,所有的力气,都使在这场杀劫之上。”
“我们的目标一直很简单,只是让这新天到来之时,人间还有足够的人。”
“有足够的人,才有底气对抗太岁。”
“人间重命数,太岁却不在乎,若是换了新天,但人间也已死绝大半,剩了那一帮子老爷太太,他们的骨头有那么硬,可以将太岁驱逐么?”
“既然如此,那便要杀了他们,不为杀他们的人,而是杀他们的胆,杀掉他们屁股下的椅子,老老实实当一回百姓!”
“诸位,五姓不出手则已,既是已经出手,那便也到了考较咱们这一身本事的时候了……”
“……”
见着闲聊之中,各方局势便也已经分析清楚,这场集会的发起人,红葡萄酒小姐才清了清嗓子,慢慢道:“诸位,莫要大意。”
“我需要提醒你们,观山祝、养命周、造福孙、把戏赵、降头陈这五家,每一家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本领,对黄泉八景的参研,我们不如他们的深。”
“但我们又必须赢。”
“要在他们掀起大祸,在这个世界死掉太多人之前赢。”
“我们面对的,已经是这世间术法最深,心思也最阴险的存在,是这人间的硬骨头。”
“咱们当然要啃,但你们,做好准备了么?”
“……”
本命灵庙之间,初听了这话,只显得一片死寂,仿佛有无形压力在心头。
但良久,却是“噗哧”一声笑,响了起来,道:“红葡萄酒小姐,居然会这般正儿八经的说话。”
“说什么危险不危险,咱们可都是憋屈了二十年,到了最后,若是没有一点刺激的,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到这世间来转这一遭儿?”
“哈哈,组团做任务了!”
这一声笑,却像是一下子开了菜市场的大门,立时有人跟着笑,大声道:“我乃齐州双蒸酒,早看那把戏门不爽,下九流的行当,也敢称宗作祖?”
“我这便要去西南,破那场赵家百神会,可有愿意跟我一起去的?”
“……”
这一问,便一下子引起了无数高手叫喊:“同去,同去!”
“看戏的事,谁不去?”
老高粱笑着道:“对付把戏门要拼个眼熟,我可是对把戏门最熟的,自然缺不了一个我。”
公文包:“平时咱是比较低调,赶上了这等好事,怎么也得走一遭儿……”
糯米酒:“我倒是去对付谁都可以,主要是我这里离扶摇王近一点,现在就搁我家二十里外屯兵呢,算我一个。”
又有人笑道:“降头陈家的法最为阴险,搁这江湖上,也是最少见的,但我东州醪糟酒,最不怕他们这玩意儿,谁愿跟我走一遭儿?”
立时有人跟着大笑:“我可以跟你去,但我不得说一声,醪糟就是甜水,确实不能算酒!”
下面有人声音弱弱的:“那菠萝啤算酒不?”
又有人道:“好家伙,这就少了两个了,那造福孙家最为神秘,但门中手段,却皆与阴府灾物有关,不过好在,不食牛还神于民,如今民间塘神,也有了几分香火。”
“我既为殿神负灵,那对上这造福孙家便天经地义,只是孤掌难鸣,不知哪位兄弟,愿跟我花雕酒走一遭儿。”
“……”
一个声音冷淡开口正是白葡萄酒小姐:“灾殃杀人,司命活人,我与你一道,去与造福孙家交手。”
五加皮叫道:“我也去,我也去,算我一个。”
但他话犹未落,声音闷闷的闷倒驴便道:“皮弟你可不能在这时候不讲义气,别人都有得选,咱们哥俩没得选,养命周家扶起来的长雄王,这会子已经到了家门口了……”
“不过,周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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