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麻一直看着,本以为这回须得自己出手了,却没想到山君送来了猛将,而杨弓也是坚持住了,先斗将赢了,再大军掩去,倒是明白了他的心思,颇为开怀。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保粮军自己,越是争气,自己帮时,心里也愈踏实,便是那些转生者们,如今想必也有不少,在暗中盯着保粮军的表现呢!
如今这场赌,是猴儿酒与十姓定下,然后自己接手过来执行的,原因也很简单:
这场赌聪明。
其实就连自己与二锅头,也是在回明州的路上,深思熟虑了一番,才完全的将猴儿酒当时与十姓赌这一场的原因琢磨清楚。
内在逻辑很简单,这世界不经打。
猴儿酒已经参研究出了请太岁的方法,而十姓,同样也有。
并且,祖祠老人讲得很明白,国师的白玉京计划败了,是因为十姓也不是很认可潦草上马的白玉京计划。
十姓里面,走到了顶端的聪明人,更愿意接受的,是在桥上,打破拦路虎,真的获得大自在,而不是乖乖在国师的白玉京里,做一位贵人老爷。
只要白玉京在,十姓便不是真正的大自在,大自在只有白玉京的主人,也就是国师。
而若想对抗太岁,转生者也需要集齐这个世界,近乎所有的力量,让这一切达成最完美的状态,所以转生者需要十姓手里的东西,而十姓要打破拦路虎,也需要转生者手里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便豪赌一场。
这一场赌,不止赌个输赢,还要赌个胜败,要让输的一方,心服口服,把自己手里的一切,都甘愿交出来。
惟有堂堂正正的赢,才能让十姓心服口服,但胡麻此前,只把十姓当对手,看轻了这蛟王,如今看到了杨弓的做派,倒是明白了过来,他这一步,比自己踏实。
当然,还无法避免一个问题,万一十姓输了,硬是不肯认账……
……这问题,倒与杨弓如今遇见的有点像。
……
“什么叫枷锁?”
而此时的军帐之中,杨弓也听见了有些抱怨声音,却笑道:“这些明明都是老子的乡邻。”
说着,便让人将这些流散的百姓驱赶了过来,大手一挥,道:“管饭!”
熬起一锅锅的粥,里面还放了盐,被剁碎的白太岁沫,命那些刚刚还被夹在两军阵中,魂飞魄散的百姓过来吃,并骑了大马,过来喝道:
“别跟老子装什么可怜人,我之前的日子,可还不如你们。”
“我知道你们是看见要打仗了,都想躲进城里去,但你们躲个屁呀,你们看看,城里那些人愿意让你们进去不?”
“咱们保粮军,是因为有人抢粮,这才起兵的,不想抢你们那仨瓜两枣,所以你们吃饱了,家在哪里,就回家里,别影响老子进城里宰那头老蛟去。”
“……”
说着喝命身边人:“路费不发,老子也穷,手头也只有几万斤血食了。”
“但一人给俩窝头,路上啃,这可是春耕时候,他们再不回去种地,秋后老子找谁收税?”
“……”
一众百姓都懵了,直觉这事离谱,但又因为这位明州王实在骂的太难听了,所以反而生出了几分信任。
在明晃晃刀枪的逼迫下,吃完了手里的咸粥,又在军汉们冷着一张脸的喝斥下,颤颤魏魏捧了窝头离开,直走了好几里,不见身后有人过来追杀,这群百姓们,却也都愣住了。
而在军帐之中,正商量着如何破城,如何防止这城里的三头蛟拿百姓做肉盾,焦头烂额之际,却也忽有人在外面喊着有事要讲。
领了进来时,只见来人百姓打扮,手里甚至还捧着那两个窝头,哭道:“明王千万小心,城里娘儿门,正要使邪法害你呐!”
“实不相瞒,我也是娘儿门的弟子,本来是要躲在军中刺杀明王的,但我……我只是傻了点,又不是坏。”
“我知道谁是好人。”
“这趟回来,只为提醒明王,娘儿门门主名唤邓七姐,有手绝活,可以夜里请刀杀人。”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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