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姑已经沉声道:“小心,对方开始出招了。”
……
……
“奇怪,对方的坛摆的跟昨个儿不一样了……”
林子里面,见对方破了蛇阵,工匠的魇法似乎也没有对对方的法坛形成作用,心下也是一阵忐忑。
崔干娘明显有些不懂,低低的道:“昨天夜里我与他们的女走鬼交过手,那女娃子法力极深,但她的坛,却是邪气极重,是借了五煞神的力量,来设的坛!”
“但我急着邀了老哥几个过来,也是这个缘故。”
“那五煞神哪里是这么好请的,那可都是府上受了香火,有了大本事的神位。”
“每请一次,都要付出大代价,可我瞧昨天那姑子连准备都没做,随随便便就请了,便知道她一定付出了其他的代价。”
“我料定她短时间内,必定请不了第二回,所以才赶着今天过来。”
“但没想到今天对方又起了坛,而且这坛倒是堂堂正正,倒有种滴水不漏的感觉。”
“……”
“但也不是什么入了府的人。”
那脸上带了疤的寿爷,倒是淡淡笑了一声,道:“干娘,你把咱们老哥几个都叫来,对付几个毛孩子,瞧着有些小题大作了呀……”
“你究竟是怎么与这行人结得怨,到了这会子,都不肯说说?”
“……”
“事做好了,当然要跟老哥哥讲的。”
崔干娘干笑了一声,道:“但现在,还是先帮妹子除了几个东西吧!”
“事不宜迟,早办完了事,咱们早些吃酒去呀!”
“……”
听了她的话,其他几个人,也都面面相觑,立刻忙活了起来,既然对方起了坛等着,那便少不了硬碰硬,前期试探归试探,真本事,多少还是要拿出来的。
先是那个得了崔干娘送的七枷刑官的工匠,他瞧着木讷老实,眼睛里却也冒出了发狠的光来。
他是一来就得了好处,如今自然要更卖力一些。
他抱起了崔干娘给的那个木偶,朝准了山坡上法坛的方向,默默念了半天的咒,然后忽地停下,猛然拿起一张红纸,贴在了木偶脑袋上。
然后从身后筐里,摸出了一根钉子,对准木偶脑袋,用力敲了下去。
“呯!”
砸一下子,这钉子便入木三分。
砸两下子,这钉子便已又入了一分,紧紧楔在木偶的脑袋里。
旁边的人瞧着,心里都隐约有点影得慌,倒是不太敢看那脑袋里被砸了钉子的木偶一般。
脑袋里砸钉子,这可是最歹毒的魇法,与直接杀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若在平常时候,用这法子害人,得先拿到对方的名字头发,或是生辰八字,阳宅位置,准备充足了,再拿钉子钉人。
但如今,也正因为那走鬼人起了坛,明明白白就在那里。
所以他甚至不用准备,对准了法坛方向,直接就开始敲这个钉子,这法,也必然被那坛上的人给受了。
江湖上都说害首克走鬼,便是这个道理。
“老哥讲究!”
而崔干娘见了工匠做事卖力,眼神也有几分兴奋的阴沉。
边说着,边坐到了自己带来的四个黑色骨头坛子前,眼神看着极其恶毒:“那一窝堂鬼被你们破了法,这四坛兵马可也是实实在在养出来的,倒要瞧瞧伱们能不能接得住。”
边说,边从脚上褪下一只鞋子来,对着四个坛子不停的拍打。
一边拍打,一边嘴里絮絮叨叨念着什么,听着声音都仿佛带了哭腔,打来打去,四个坛子都开始晃动不已,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坛子里面钻出来一样。
瞧着她的模样,旁边的人便也明白了这崔干娘对那些人有多么志在必得。
崔干娘在这平南道上威史赫赫,全靠了两件法宝,一件便是那窝子堂鬼,一请出来,入府的人都不见得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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