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吧,弄俩灯笼炸上一炸,咱们哥俩一人一颗!”
    说着,便又提刀,剜出了自己两只眼睛,扔进了油锅之中。
    “唰!”
    看着对方血淋淋空洞洞的眼眶,就连狗儿山的老掌柜,也已经脸色大变。
    他的本事,还没有炼到双眼,况且就算炼到了,也只会卸四肢,没学会换眼睛。
    这一招他是不好拼的,表面平静,心里已经有些压力。
    赶巧这时候,那扔了两只眼睛进油锅的,却还在笑嘻嘻的说着:“老哥请呀……”
    “我这会瞧不见,就靠老哥伱把菜端上来了。”
    “……”
    于是这位狗儿山的掌柜,便也心一横,大笑道:“爷们说的是,是我照顾不周。”
    “你眼睛看不见,那咱们把这汤喝出来,你不就摸着菜在哪了?”
    “我先喝半锅!”
    “……”
    说着,伸出单手,端起了正被烈火烧的滚烫的油锅,凑到嘴边,骨咕咕的喝了下去。
    那热油崩进去个血点,都吱啦一声响,可见温度有多高,可是他仗着炼过脏腑,硬是喝了半锅下去,然后便将油锅往身前火上一放,笑道:“汤我留了一半,省得老兄你说我太贪吃。”
    “这么大个锅总不能摸不着,要不我帮你送到嘴边去?”
    “所以,请……”
    “……”
    见得这一着,红灯会一方,已是人人叫好,知道这一阵赢定了。
    对方那位守岁人分明道行不如狗儿山掌柜,只是靠了一股子狠劲撑着,但这半锅热油进了肚子,那可不是靠狠劲能撑得住的,眼瞅着狗儿山掌柜,便可以直接宣布这场赢了。
    却不料,就在对方脸色难看,眼瞅着便要直接认输时,这位狗儿山的掌柜,慢悠悠说着,说着,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忽地从椅子上栽倒。
    旁边人惊呼上场,才发现,他已是死了。
    虽然炼过了脏腑,但也明显高枯了自己的极限,没撑住这半锅热油。
    “就差那一会啊……”
    徐管事说起这事来时,还在摇头感慨着:“他但凡再多撑一小会,对方也就认输了。”
    “所有人都瞧了出来,对方出来的那位,根本就不敢喝。”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晃神的功夫,那老杨掌柜就栽到了地上。”
    “一个死了,一个活着,都不会接话了,咱这必赢的一阵,也就这么输了。”
    “……”
    “……”
    “这都什么牛鬼蛇神?”
    胡麻虽然听二锅头提过,但没有这些细节,冷不丁一听,也头皮发麻。
    这哪叫斗法?
    这根本就是拿命来拼啊……
    那狗儿山的杨掌柜输了,命也搭上了,青衣帮的那位供奉,不也搭进来一条手臂,两只眼睛?
    况且那一坛子黑太岁酒,他是硬撑的,说不定身体也已经出了毛病,不知道养不养得回来,合着就是,这上了擂台的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重残,双方都没讨了好去……
    ……也难怪二锅头一开始就让自己躲出去。
    若是没躲出去,一听说要上这种擂台,说不得,自己也会跑。
    “若是这样……”
    胡麻听着,忙道:“那怎么会轮到了我们这些新人?”
    “这可是每一样都是拼着自家的绝活,找那些有本事的上,岂不是更好?”
    “……”
    “若这么想,你还是没明白这道道。”
    徐管事摆了摆手,叹道:“这斗法,难就难在叫阵这个规矩。”
    “双方轮流叫阵,谁来叫阵,谁先划下道道,划道的这个,自然是先出对自己有利的题目,对方若是跟不上,第一阵也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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