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不甘心,她将摩托喊回去,又重新召唤两次,结果出来的都是同一头骡子。对方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沈棠,咬住她的发髻咀嚼。
沈棠:“……”
面无表情将自己头发抢回来。
她翻身跳上摩托,举手一挥:“出发!”
佣金到位,服务到位。
有魏楼帮忙策划进行运输路线,一路上除了几伙不长眼的毛贼,并无其他风波。这些毛贼本该就地杀了埋了,沈棠见不得如此残酷的事情,捏着下巴观察这些毛贼许久许久。
魏楼:“他们死不足惜。”
沈棠道:“养这么大杀了可惜。”
魏楼哂笑她的愚蠢天真。
这些毛贼可不是简单他们业务广泛,心情不好的时候将人分尸,心情好的时候会给受害者一条活路,将男人女人抓了关进寨子里。
“抓了关进寨子里?”
魏楼:“你不知做什么?”
沈棠确实是失忆了,但又不是傻了。她道:“是将男人当劳力压榨,拿女人泄欲?”
魏楼皮笑肉不笑:“女君还挺懂分工。”
沈棠:“……”
魏楼道:“没有分这么细的,只看这些毛贼有什么需要。需要劳力的时候,男女都要被拴着脖子去干苦力,需要泄的时候,男女都要分担。人家亟需的时候,不管男女。”
事实上大多匪寨用来泄的都是男俘虏。
身体素质相对较好,耐用。
同时也不会有怀孕流产的顾虑。
也就是公西一族这些人有实力自保了,要是他们是一群没什么自保能力的普通人,被这些毛贼劫掠回去,等待他们的就是生不如死。
所以——
沈棠颔首。
“将他们压榨死也不用良心作痛。”这帮毛贼不是人,自然不用将他们当做人看待。
魏楼:“……”
听着似乎是这个道理。
魏楼按照沈棠的要求找的目标。
沈棠动手之前再三求证:“确信坏的?”
魏楼:“坏,年三十的时候派人去名下佃户人家催债。催债不成,其子侄将人妻女抓出来结伴欺凌,又将佃户父子丢给了跟来的打手。其他佃户被吓得不是咬牙凑齐,便是又签下利息翻倍的欠条才逃过一劫。一年到头,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佃户被吊死在土墙前。”
沈棠倒吸一口凉气。
“一亩地租金要收亩产八成,剩余两成才是佃户的收成,这两成要用来一家吃用,还要缴纳各种杂税。”魏楼伪装成沈棠的账房先生,沈棠则化作跟人买田的富商之女。二人在前,同行七八人跟在后方。买田路上要经过一片耕田,魏楼神色平静指着远处田间劳作的晃动人影,沈棠循着手指看去,立马挪开视线。
“怎么没穿衣服?”几个干瘦的男人女人近乎赤条条在那儿干活。一个个被晒得乌漆嘛黑,干瘪的皮肤包裹着根根可见的骨头。沈棠刚才不小心看到干瘪女人,男人肚脐下面一团黑黢黢的空袋在那儿晃荡。竟是连一点遮挡物都没有。
魏楼已习惯她时不时吐出的离谱发言。
“要是有体面的衣服穿就不是佃户了,该是有点家底的富农,再不济也是自耕农。”
沈棠:“……”
魏楼扫过几张麻木的脸。
指出几人:“他们该是别处逃难来的。”
“原来的地方发生了什么?”
“旱灾连着蝗灾,能撑到这里给人当佃户算幸运,更多是死路上变成口粮。有时候都不知该怎么评价这些土霸王,固然十抽八的租金令人可恨,逼催租金害人亲眷,可这种时候至少给这些逃难来的一条不算生路的生路……”
沈棠脚步停顿在原地。
她抬眸对上疑惑停下看来的魏楼。
道:“君侯,你这是倒因为果。”
魏楼:“你说我倒因为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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